「咳咳……」沈君珏的脸涨得通红，眼球突出，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我想说，」柳韫之凑到沈君珏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想说，」柳韫之凑到沈君珏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沈君珏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游戏？就凭你？」沈君珏笑够了，才用一种看蝼蚁的眼神看着柳韫之，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丧家犬，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大放厥词！」

柳韫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君珏，眼神深邃得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沈君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本公子挖了你的眼睛！」

柳韫之依旧没有说话，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被铁链磨破皮的手腕，那里传来的阵阵刺痛，时刻提醒着他曾经遭受的屈辱。

「沈君珏，」柳韫之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魔音，「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沈君珏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刚想开口，却被柳韫之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你以为，你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吗？」柳韫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以为，你犯下的罪孽，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沈君珏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想要捂住柳韫之的嘴，却被柳韫之轻易地躲开了。

「你想说什么？」沈君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强作镇定，但眼神中却掩饰不住的慌乱。

柳韫之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看向血玲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血玲珑被他看得心中一颤，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柳韫之的眼中，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玲珑，谢谢你。」柳韫之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血玲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柳韫之是在向她道别，也是在向过去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道别。

「沈君珏，」柳韫之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沈君珏，这一次，他的眼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吗？你以为，你真的了解血玲珑吗？」

柳韫之没有再给沈君珏说话的机会，他猛地挣脱开束缚着他的铁链，闪电般出手，一把掐住了沈君珏的脖子。

「你……」沈君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沈公子！」

「放开我们公子！」

周围的侍卫见状，纷纷拔出刀剑，朝着柳韫之冲了过来。

柳韫之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只是死死地盯着沈君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放肆！还不快放开我家公子！」一个侍卫头怒吼道，手中的剑颤抖着指着柳韫之，却不敢轻举妄动。他身后的侍卫们也纷纷拔出武器，将柳韫之团团围住，气氛剑拔弩张。

「呵，」柳韫之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他说着，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沈君珏的脸顿时变得更加扭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那侍卫头见状，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真的动手。他看得出来，柳韫之并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真的逼急了他，只怕沈君珏真的会性命不保。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娇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宛若天上的仙子一般。

「小姐！」

「大小姐！」

周围的侍卫们见到少女，纷纷低头行礼。

那少女正是沈君珏的亲妹妹，沈家大小姐沈碧瑶。她自幼便与沈君珏感情深厚，此刻见到自己的兄长被人如此对待，心中又惊又怒，连忙快步走到近前，对着柳韫之福了福身，柔声说道：「这位公子，不知我兄长哪里得罪了你，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这一次吧！」

柳韫之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他缓缓松开手，任由沈君珏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沈大小姐说笑了，我与沈公子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误会罢了，何谈得罪一说？」

沈碧瑶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扶起沈君珏，关切地问道：「哥，你没事吧？」

沈君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双眼怨毒地盯着柳韫之，咬牙切齿地说道：「柳韫之，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耻，我沈君珏定会百倍奉还！」

「我等着，」柳韫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玩味地看着沈君珏，「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