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悦醒来的时候，邹思康还在呼呼大睡。感觉到她在动，还翻个身把她抱住，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只是没人听得清楚。

此时已经进入了冬季，快要接近十二月份，京市早上天亮得比较晚。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乌朦朦的一片，完全不能判断时间。

凌云悦适应了光线，艰难地伸手拿过旁边柜子上的手表看了看。

早上五点五十分。

时间还早。

“媳妇。”她的动作让邹思康也清醒了些，跟着喃喃在唤了声，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脑袋还十分自然地在凌云悦脖子处蹭了蹭。

“你昨天几点回来的？”凌云悦看他这模样有些心疼，翻手从空间里拿个杯子出来，里头装的是灵泉水。

她男人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一天到晚不停地学习，这两天晚上还得出去找线索，都没能好好休息。

“挺早的。”知道自家媳妇心疼自己，邹思康也没多说，伸手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下，才觉得精神了些。

“起了。”凌云悦知道他没说实话，没好气地拍了拍他压过来的手臂。

邹思康趁机在凌云悦唇上亲了一下，才从床上站了起来，利索地穿上衣服，跟十分钟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凌云悦有些佩服这些没有赖床习惯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你查到什么了？”

“那杨家这下是完了，那杨健自从升上来之后没少中饱私囊。他上面还有人看顾着。

应该担心上头那人会卖了他，所以给自己留了个后手，拿了个本子专门把这些年的记录写了下来，每一笔对接每一个人都详细记录了，以为是抓住了大家的把柄。”

邹思康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对于杨健的想法，他倒是能理解，像他们那种人即便对自己家人都是信不过的，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所以什么事都喜欢给自己留退路。

“然后呢，那本子呢？”凌云悦有些想不通这些人的脑回路，那罪证不也包括自己的吗？

“我把一半内容给他的竞争对手孙副厂长了。若是他有行动，我就把剩下的都交给他。”对于钢铁厂的运作，他自然没有孙副厂长了解得多，而且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顾及这些。

“信得过吗？”凌云悦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没事，查了一下，为人还算正派，在厂里虽然不及杨健这笑面虎人缘好，却也是个干实事的，当年下乡的事刚起，孙副厂长就第一时间让自己的女儿儿子报名下乡响应号召了。”

邹思康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而且他向来不喜欢把希望全部放别人身上，要真是看走了眼，他手上还有证据，同样能让杨健受到制裁。只不过要他再多跑两趟的事而已。

钢铁厂姓孙的厂长，还有下乡的子女， 这些话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凌云悦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也不再纠结。

“那就好。叶大娘那边呢，小小的药费他们还得赔吧？”凌云悦想到了还在医院里的白小小，叶老婆子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里看顾，也不知道那工作有没有保住。

“应该，公安同志会处理。”邹思康点了点头。

两人也没纠结太多，今天还得搬家，迅速地洗漱一番，便等着谢荣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