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厉泊衍出现后，温荞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从医院出来，温荞才一点点推开对方搀扶的掌心。

“我待会儿要去医院看我爸，就不回公寓那边了，你不用陪着我。”

明明前一秒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得上是温情，可当温荞推开对方的手，两人之间好像突然就多出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京城早已经入冬，虽然不如北方的十二月彻骨，但入夜的温度也已经接近零度。

伤口已经不痛了，温荞一步一步往前走，想要走到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

肩膀处突然落下丝丝凉意。

温荞恍然抬起头。

路灯下，初雪折射出的细碎星光，一点点落下。

温荞下意识抬起手，晶莹的雪花落在指尖，瞬间就化了。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温荞的肩上。

温荞一愣。

看着只剩一件单薄衬衫的厉泊衍，温荞没有任何犹豫，便想将外套拿下来。

可紧接着就被摁住了手。

“不想生病就穿着。”

此时温荞招手的出租车已经缓缓停下。

温荞再次想要拿下外套。

“不用了，车上有暖气。”

“温总还在医院，你如果再病倒，是想让温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作乱？”

温荞动作顿住。

出租车逐渐驶入车流。

透过车外后视镜，温荞能看到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车子。

片刻后，温荞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要乱想。

就像顾千屿说的，她和厉泊衍迟早会结束。

现在只不过是这段本不应该开始的关系，在垂死挣扎。

如果她够聪明，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奢望。

风雪扑进车窗内，驾驶座上的厉泊衍侧脸如同霜雪一样冷峻。

夜色中，两辆车一前一后，始终保持距离。

从医院出来后，萧程野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大平层。

客厅内没开灯，只有一道身影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很是落寞。

萧程野走过去，借着月色，看清了女人脸上的泪痕。

片刻后，萧程野弯下腰，指尖温柔蹭过。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