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阁下明言！”蔡宗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请阁下明言！”在他身后的读书人异口同声，跟着老师一起喊话。

“恩师……”鞠康想要阻止，因为他看到宁泽明显不悦，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宁泽其实性格挺好的，但对这种咄咄逼人的追问方式觉得很不舒服。

但他还是忍住：“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不信我，何必刨根问底？知道这些对你们有什么用呢？”

见宁泽不爽，顾云立刻走向蔡宗，大声说道：“蔡老头，我忍你很久了！你在府衙门口静坐堵我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对仙主不敬？”

“闭嘴！”蔡宗见顾云站出来，对他更不客气，“你这贼寇，有何面目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这话我不爱听！”宁泽皱眉说道，“说他是贼寇，那就列举一下，梅山义士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据我所知，梅山义士从不伤害百姓，甚至劫富济贫，确实当得上义士之称！”

“他们聚众造反，背叛朝廷，攻城掠地，都是贼寇所为！”蔡宗大声说道。

“聚众造反？难道不是官逼民反？”宁泽摇头，“百姓若有活路，怎会落草？总不能朝廷逼他们去死，他们还得乖乖伸脖子吧？”

“朝廷纵有不是，也不该举旗造反！天地君亲师，天地为大，君次之！”

“哦！你的意思皇帝最大？那国舅赵晗有什么权力立一个小皇子当皇帝呢？他比皇帝大咯？”

“国舅此举虽有不妥，既立皇帝，便当遵从！”

“哦！那他传圣旨通缉我，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绑了，到皇宫自首？”宁泽笑问。

“这……”如果是其他人，蔡宗可能会说是，可宁泽是公认的宁神仙，他也亲眼看到宁泽的神通，顿时不知如何回应。

“你说天地君亲师，神仙算哪门？”宁泽问道，“勉强来说应该算天吧？君排在第三，他能下圣旨弑天吗？”

“这……”蔡宗再度愣住。

“读书人应有一腔正气！你要以君为重也没问题，那不应该联合所有读书人谴责国舅赵晗控制小皇帝，把他当傀儡，直接把持朝政吗？所以你们是以国舅为贵，还是以君为贵？”

“这……”蔡宗哑口无言，其他读书人也都低头思索。

“你们连自己那点事情都没搞清楚，怎么有脸出来指责别人？”宁泽无奈摇头，“再者说了，你们把鞠大人堵在府衙，他不是连公务都不能处理？不能处理公务，那老百姓有困难找谁主持公道？为了你们自己‘君为贵’的思想，要让多女郡百姓受苦受难？所以你们完全无视百姓死活？”

听到这话，围观百姓群情激奋。

蔡宗和他的弟子们见状，额头冷汗直冒。

宁泽几句话，把他们直接放到多女郡百姓的对立面，到了这个份上，全城百姓对他的大儒身份，还有读书人的敬重之意就放下了。

“还要我继续说嘛？”宁泽问道。

蔡宗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看向满脸愤怒的百姓，只能拱手后退。

他这一退，身后弟子也都跟着退，让出一条道路。

“咱们走吧！进城吃年夜饭。”宁泽见对方识趣退开，于是笑着招呼顾云。

“是！”顾云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有神仙当靠山就是舒服，其他人哪敢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