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再度看向中军指挥高台下。
“浑邪王、新日王所遣斥候最大探查距离为多远?”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再度开口问道。
“回王爷。”
“浑邪王、新日王所遣斥候大半游离于匈奴大军五至十里范围之内。”
“少量斥候游离于匈奴大军十至十五里范围之内。”
“而超出十五里范围后,则再无匈奴斥候身影。”
公孙正沉吟数息,随即快速如实回答道。
“匈奴斥候可曾发现我军身影?”
许奕闻言不由得沉默数息,随即再度开口问道。
“回王爷。”
“匈奴斥候自始至终皆未曾显露过异样。”
“以末将之见。”
“匈奴斥候当是并未发现我军斥候身影。”
公孙正闻言后不由得沉吟数息。
数息后公孙正再度开口回答道。
“孤已知晓,再探再报!”
“汝等切记!”
“若敌军营寨兵力分布一事不可为。”
“那便无需再理会此事。”
“除此之外。”
“探查敌情时,我军将士行踪一旦暴露。”
“斥候甲乙两曲将士务必第一时间全部后撤归营!万万不可行冒险之举!”
许奕沉吟数息,随即沉声下令道。
“末将遵令!”
公孙正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热,随即连忙再度深深俯身抱拳行之一礼。
“去吧。”
“切记切记!”
“一旦有一人行踪暴露!”
“斥候曲甲乙两曲将士务必第一时间全部后撤归营!”
许奕微微摆手再度叮嘱道。
“是!”
“还请王爷放心!”
“末将告退!”
公孙正再度深深俯身抱拳行之一礼,随即告退而去。
待公孙正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后。
许奕略作定神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随即再度看向下方那一道道顶着烈日汗流浃背地刻苦操练的燕军将士身影。
“汪敬伯。”
许奕顿了顿,随即开口唤道。
“末将在!”
始终立身于许奕不远处的传令官汪敬伯闻言当即出列俯身抱拳行礼道。
“传令各部将领。”
“敌已至三十里外。”
“今日操练之事到此为止。”
“各部将领各自点兵三百取水制冰,用以营帐消暑。”
“余者全部归营好生歇息。”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沉声下令道。
“遵令!”
传令官汪敬伯闻言当即再度俯身抱拳行之一礼。
随即快速转身部署传令一事。
不多时。
伴随着许奕一声令下。
中军指挥高台四周的那一道道顶着烈日汗流浃背地操练的燕军将士身影。
无不以曲列阵快速朝着各部营帐所在散去。
仅仅一两刻钟的功夫。
原本人满为患的中军指挥高台四周便已然变得格外地空荡荡。
待燕军各部将士悉数散去后。
许奕、辛思玄、问心首领一行人亦相继离了指挥高台,再度折返中军大帐。
......
......
未时过半。
悬空烈日愈发炙热。
就在燕军大半将士皆于满是凉爽的营帐内养精蓄锐之际。
公孙正再度率数十骑斥候腰别一杆赤红色令旗自远处狂奔归营。
不多时。
公孙正便在两名问心百卫的引领下。
再度畅通无阻地行至中军大帐所在。
“启禀王爷!”
“敌军营寨兵力分布情况,现皆已探明!”
公孙正迈步行至中军大帐上首五步外。
随即面朝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许奕深深俯身抱拳行礼道。
“免礼!”
“敌军营寨兵力分布舆图可制成?”
许奕闻言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喜色,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回王爷。”
“敌军营寨兵力分布舆图现已制成。”
“还请王爷过目。”
公孙正自怀中取出厚厚一沓宣纸,随即俯身双手托举恭敬上呈。
问心首领见状当即快速上前自公孙正手中取过那厚厚一沓舆图。
随即双手转呈至许奕面前。
许奕自问心首领手中接过那厚厚一沓舆图后。
方将其彻底展开,仅仅只是粗略望了一眼。
许奕手持舆图的手掌便不由得微微一顿。
素来古井不波的双眼中更是频频出现波动。
目之所及。
只见那舆图中所绘的匈奴营寨杂乱无章。
若不是细看。
许奕当真从那舆图上寻不到丝毫营寨的踪迹。
数息后。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自太师椅站起身来。
待将那厚厚一沓舆图以右下角所书序号收尾相应地全部平铺于书案之上后。
一副相对较为完整的舆图赫然浮现在许奕面前。
许奕无言地凝视眼前舆图片刻之久。
随即抬头望向五步外的公孙正。
“舆图绘制无误?”
许奕面色别样精彩地开口问道。
“回王爷。”
“舆图绘制无误。”
“末将与陈曲长初见舆图时亦是不敢置信。”
“为确保所制舆图无误。”
“末将与陈曲长数次带人潜入匈奴营寨两里内。”
“并以千里镜数次远观匈奴营寨核验舆图所绘。”
“结果无一例外。”
“匈奴营寨内的营帐部署以及匈奴兵力分布确实如舆图所制。”
公孙正闻言连忙再度俯身抱拳行之一礼,随即快速出言解释道。
“看来坚昆、兀吐司二人从未将我军真正的放在眼里啊。”
“如此也好......”
“如此也好啊......”
许奕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再度看向平铺于书案之上的舆图。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整座匈奴营寨处处透露着随心所欲之意。
若是细论。
整座匈奴营寨的防御性当真是聊胜于无。
显然。
浑邪王坚昆、新日王兀吐司二人从未真正地将燕军五千兵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