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元接过身旁护院递来的缰绳,随即翻身上马径直地朝着刘家湾码头外行去。
而在其身后。
三十六名颍川陈氏一族年轻子弟以及百余名陈府护院则无不纵马紧紧相遂。
陈子元一行人方纵马离了刘家湾码头,便不由得渐渐放缓了胯下马匹速度。
自刘家湾码头围栏外向外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刘家湾码头外的官道两侧遍是金黄之色。
数之不尽的沉甸甸谷子更是早早地便将稻杆压弯了腰。
“看来燕地今年注定是一丰收年啊。”
陈子元端坐于马背之上深吸一口清风送来的稻香气息。
随即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略有些许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闻及此言。
紧随陈子元而行的陈子钦不由得轻笑一身,随即轻轻拍马上前。
“若是不明此间种种。”
“谁又能想到就在数月前燕地竟险些爆发足以席卷全境的饥荒。”
陈子钦行至近前略作定神,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或许这便是燕地百姓如此敬重燕王殿下的核心缘故之一。”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满是感慨地轻叹一声,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陈子元略作定神,随即调转马头望向身后三十六名族人以及百余名护院。
“自此地向北而行约七八里之遥便可至刘家镇。”
“途中还请诸位皆好生控马!且莫践踏了庄稼!”
陈子元满脸严肃之色地沉声开口说道。
“是!少族长!”
三十六名颍川陈氏一族年轻子弟以及百余名护院闻言当即齐声大应道。
“出发!”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再度调转马头大手一挥朗声道。
话音落罢。
陈子元一马当先不徐不疾地沿着官道再度向北而行。
一两刻钟后。
陈子元一行人渐渐放缓马速,随即不徐不疾地行至刘家镇内。
方一行至刘家镇内放眼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刘家镇极其干净的街道上却少有行人身影。
纵使偶然得见一两道行人身影亦无不行色极其匆匆。
且细观之下赫然可见沿途所遇行人皆是朝着一个方向行去。
见此情形。
陈子元不由得眉头微皱一瞬,随即调转马头望向身后众人。
“子钦随吾跟上前方之人。”
“禄叔带五六人暗中跟随。”
“余者驻马原地等吾归来。”
陈子元略作定神,随即沉声出言吩咐道。
“是!少族长!”
三十六名颍川陈氏一族年轻子弟以及百余名护院闻言当即朗声应道。
话音落罢。
陈子元、陈子钦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前方不徐不疾地纵马行去。
而在陈子元、陈子钦二人身后四五十步外。
一身着陈府护院衣衫的方脸中年汉子带着六人不远不近地缓缓相随。
近一刻钟后。
陈子元、陈子钦二人远远地跟着前方之人穿过两条鲜见人影的街道。
方一穿过两条鲜见人影的街道。
道道嘈杂声便自远处徐徐传来。
陈子元、陈子钦二人默默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纵马朝着嘈杂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
陈子元、陈子钦二人便顺着嘈杂之声行至一处人头接踵之地。
见此情形。
陈子元、陈子钦二人不由得缓缓顿住胯下快马。
随即脚踏马镫自马背之上缓缓站起身来举目前望。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前方重重人影最中心处矗立着一高约三尺、宽约丈许的木台。
而在那高约三尺、宽约丈许的高台之上则赫然有着十余道身着皂衣的身影。
就在陈子元、陈子钦二人脚踏马镫举目前望之际。
道道略显尖锐且刺耳的铜锣声忽然自前方徐徐传来。
足足过了近半刻钟之久。
道道略显尖锐且刺耳的铜锣声方才彻底压住嘈杂人声。
“肃静!”
待嘈杂人声渐渐消散殆尽后。
中心木台之上一身着皂衣的中年男子大步行至边缘处随即朗声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仅存的些许嘈杂人声瞬间消散一空。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此地的规矩大家伙应该都清楚了吧?”
身着皂衣的中年男子朗声出言相询道。
“清楚!”
“铜锣响!人闭嘴!”
台下千余名百姓闻言当即朗声回答道。
“很好!”
“既如此!吾便不过多废话了!”
“来来来!把第一批牛牵过来!”
身着皂衣的中年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朝着身后众衙役朗声吩咐道。
“是!胡班头!”
十余名衙役闻言当即抱拳朗声应道。
话音落罢。
十余名衙役当即在千余名百姓炙热的目光中转身大步走下木台。
近一刻钟后。
十余名衙役牵着五头足足有着千余斤重的黄牛再度走上木台。
“诸位父老乡亲们!”
“这些牛自何处来?”
待十余名衙役将五头足足有着千斤重的黄牛全部牵上木台后。
胡班头当即指着五头足足有着千斤重的黄牛朗声问道。
“自漠北来!”
千余名刘家镇百姓闻言当即齐声回答道。
“这些牛是谁给咱们的!”
胡班头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再度朗声问道。
“燕王殿下!”
千余名刘家湾百姓闻言当即再度齐声回答道,其声较之方才明显高出足足数倍。
“谁若是不好好待这些牛该怎么办?!”
胡班头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再度朗声问道。
“逐出刘家镇!消除族谱名!”
千余名刘家湾百姓闻言当即再度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