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袓母,有的。”说完他就放开老太太,奔到那个还被按着伤口之人身边,手快速摸遍他全身,找到几块碎银和一张票据拿回。
旁边两差役……
围观的沈笑……
“祖母你看,这是我们的银子,还有当票。”
“当票,你把你爹给你的传家玉当了。”老太太抬手要打,却又下不去手。
程越谦想笑一下,可脸上和嘴角都太疼了,“祖母,活当的,等您病好了,我们再赎回来。”
“不看了,我没病,就是有时使不上力头晕,歇两天就好了,我今天还要去收浆洗衣服作工呢。”老太太抓住旁边的差役,想站起来,可还没站起,她又昏过去了。
“祖母!”程越谦抱住瘦弱的程老太太,手里的银子和票据,被他快握碎了。
“你,要不要先送老人家到医馆?”沈笑试探的问。
程越谦顿了顿,点了下头。
这边,裘捕头认出拎来的两人是附近村子的混子,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赌输了钱,居然干起抢人钱财的事了。
他来到程越谦跟前,确定了几人当街抢劫,见老少两个都伤了,道:“先去看诊,过后到县衙补个证词画押。
李三,你和他们去医馆给那个流血的包扎一下。”
他看了眼地上的混子,看来血不流了不会死。
差役李三:“是,不过头儿,这小子手里的银子是从那人身上扒出来的。”手指向还在昏迷的人。
程越谦一僵,递上手里当票,“大人,我可以和您一起到当铺,那里掌柜可以证明,这银子是他估价给我的三两二钱银。”
裘捕头瞄了瞄当票,又看看差不多舞勺之年的十多岁少年,接过当票。
“当票先放县衙,等你画押,那几人量刑后再还你。”裘捕头也不想太过,这少年,带着一股子狠劲,愣是以一战三,还撩倒了一个。
以后说不定是个人物。
……
这么一大群人到医馆,一个医馆根本就立时接诊不下,好在斜对面还有一家。
于是沈若蕴带孩子们到对面去,程越谦左右看看,那两家不认识,他也背着祖母,跟上替他说情的沈笑来。
益善堂的李掌柜早在门口迎着了,“几位请跟老朽来。”
说着便引人到药柜后的大诊房走去,那里是他们医馆最厉害的丁大夫诊室。
医馆每天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沈若蕴身上的大氅出自京城最大的锦绣织坊,是上等鹅毛。
两个孩子衣着素静,却是上好的蜀锦。
至于后面的程越谦祖孙,他也认出来了,早上刚来过,因为没钱抓药,又离开了。
不想这会儿功夫,不仅老太太病着,小的也……
这程老太太是外乡人,带着孙儿来京寻亲不遇,凭着一手接生的绝活,在通县也立足下来两三年了。
为了让孙子读书,平常还接些浆洗活计。
不料月前,浆洗时滑到河里受寒太过,高烧两日醒来,人就有些糊涂了。
丁大夫和李掌柜仔细给几人看过,除了胡五的右手臂有些错位,正骨后需要好好休养外,其它几人都是皮外伤无大碍。
就是掌柜孙女儿也另外单独给沈笑也看过了,胳膊和背后撞伤,没伤到骨头,“沈姑娘的底子好,坚持些时日上药,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