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抗她的后果你明白吗?”
“不明白。”头巾摇头。
“你不怕?”
“怕,我怕得要死。”眼镜盯着头巾的脸,他知道头巾没有说谎,他脸上的肉正颤抖。
“那你还放他走!”锤子忽然大吼,他的眼睛充满血丝,活像一个复仇的野兽,“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要靠她才学到这一身本事!”
头巾很明显被吓了一跳,面对锤子的逼问他的身子向后仰去,可他终究没有后退。
头巾想了一会,看着锤子走近,他贫瘠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杀人是不对的。”
“沫己叫我们杀,就去杀!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学到新的东西,我们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杀人是不对的。”
“抢劫还是不对的呢!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跟着我们!”
“我没有选择,我只想活着。”
“那你怎么不去替人做长工!那样也是活着!你只是想不劳而获!”
“对,我不劳而获,我也想有尊严的活着。”
“你和我没有区别!”
“可我不愿杀人来满足自己的生活。”
“你已经抢劫了!”
“可他们毕竟没有死。”
“你已经是个罪人!你已经和他们永远的不同了!那为什么不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在这个罪恶的世界里充满恶意的活下去!”锤子揪住头巾的领子,力道之大已经把头巾从地上拔起来。
眼镜有些慌乱:“现在他都走了,我们不如回去看看沫己怎么说,万一没事呢……”他还未说完,就被锤子狠狠瞪了一眼。
眼镜低头,不说话了。
锤子放开手,头巾失去重心和西无名栽倒在同一颗松树下。
“沫己说,如果西无名没死,我们就得死。”锤子宣布了这件事。
听了这话的眼镜猛地一窜抄起武器:“那我们快去抓他啊!你们两个也别冷着脸了……”
锤子没动,甚至索性坐在地上,原本苦闷的脸上现在满是嘲弄:“去吧,能追回来我跟你姓。”
头巾畅快的躺下,夜晚的松枝有着淡淡的绿色,还时不时散发着松油的香气,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放牛时路边也有这么大的松树。
眼镜仿佛大祸临头一样破罐子破摔郁郁寡欢:“现在我只希望沫己是个明事理的人!”
锤子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得浑圆:“啥意思?”
眼镜呆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