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李藏愣住,二双则躲到角落不敢吱声,就听羽三白接着吼道:“那些外面的人,大部分都是逆横者赏金师!他们虽然不算正式的修横者,但面临的险境也就更大,也就表示他们比正式门徒要强,可都聚集到这儿,你知道是为了谁?!都是因为你!!”
“我?”李藏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羽三白喘允气息又道:“准确来说是寻找松城的幸存者,但这绝不是出于善意。早在小棋门缉拿使用牵魂的真凶时,那些人就已经开始内斗,我想他们不派正式门徒来寻,而是启用赏金师,多半是想将松城遭难的真相,推到逆横者身上。”
可经历诸多变故的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凶徒是失魂血蟾。
李藏忙道:“先师的意思是,他们想告诉外人,这一切都是逆横者所为,如此就能把对付失魂兽不利的责任,推卸出去?”
羽三白道:“这只是一方面,四十二齐盟内里混乱得令人难以想象,但可以肯定都在用此事为自身谋取利益。若他们坚持惨剧是逆横者做的,那必然有人持反对意见,可又都不敢冒头,所以用赏金师找是最便捷的办法。若侥幸抓到幸存者,势必威逼利诱让对方坚持他们的口径,若不合作,也可以把他们当做罪魁祸首,就此消亡安抚民心,更可以维护不可欺的形象。所以可想而知,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李藏哑口无言,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
羽三白又道:“但现在,这丫头把来这里的人统统扣下,还包括从外城来谋生计的普通人,这就更能引起外界的怀疑......说不定,十三督军围剿你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吗?”这是李藏能想到唯一的办法,羽三白叹道:“跑是肯定的,难道等死啊。不过具体往哪跑,我得想想,另外还有好多事得解决。但不管怎样,放那些被控制的人走,都得排在最后。”
李藏也是满腹疑虑需要理清,可想到午,忙对丑孋道:“孋孋,你还能让我到那个地方去吗?我走的匆忙,很多事还没善后。”
羽三白简直无语,现实已经一大堆问题了,还想着旁的。不过转念又想,现在他留在这儿肯定会引起麻烦,倒不如把人先藏起来,轻咳两声道:“这倒是个主意,另外你回去后给自己做身衣服,还有鞋,再洗个澡捯饬捯饬,省得一眼就被看出是哪逃命出来的。”
李藏面红耳赤,又询问丑孋:“孋孋,可以吗?我能用那些工具吗?”
对方轻轻点头,答应道:“丑孋的,李藏可以用。”
然后还不等他说谢,身体又开始变得扭曲,羽三白忙把尺树宝卷和二双推给他补充道:“等等!这里还有很多在这儿都不能种,把它们带去看看能不能培育出来!”
然后,二双和卷轴,跟着李藏一起不见踪影。
羽三白目前对丑孋的能力有些畏惧,且现就只有他们,多少显得不知所措。可丑孋显然对以前的事漠不关心,也就试探道:“那个......丫头,能不能商量下,把那些赏金师叫过来,我好问问情况,方便李藏往哪儿走合适?”
他的胸腔隔着灵媒都开始打鼓,深怕没了李藏这挡箭牌对方就会大杀四方似的。
但丑孋只是看了看他,然后那些赏金师就聚集到小院里,继续对黑石头发呆。
羽三白放下心,不过看这些人的状态呆呆傻傻的,也不知能否问出什么,于是先用木横窥查他们的横识,其中那拿着剪刀的男子,横识居然是惹天魔蛛,是毒横,可横基已突破到底境,属于这群人最强,那他知道的也应该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