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原来它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你啊!它可是一直在期待着和你重逢!”
娜美没好气道。
布鲁克尴尬的挠了挠头:
“额……这也是有原因的!”
路飞嘿嘿一笑:
“所以我之前在双子岬提及布鲁克时,拉布才肯听我们说话啊!”
布鲁克无奈继续讲述着: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慢慢习惯了它的存在。因为酷似鲸鱼的爆炸头,我成为了拉布最亲近的人。”
“同伴们总是羡慕的调笑我:唯独布鲁克,拉布永远不会不会认错!”
“我们与拉布一起欢笑,一起战斗,一起陶醉于音乐的美好。”
“一直到船只从西海跨越无数风浪,最终抵达伟大航路的起点。”
“走到这里,我们和拉布已经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了。远算不上强大的我们,根本没有在凶险的伟大航路上保全拉布的信心。”
“那个时候船员们都面露不忍之色,但身为船长的尤奇不得不保持理智。”
“在我劝说拉布无果之后,尤奇让大家故意冷落拉布,以此斩断彼此的羁绊。没有人希望拉布涉险。”
“可是将约定和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我,终究还是在幼鲸的悲鸣声中饱受煎熬。”
“只是我也知道,事实的确如此。如同尤奇说的那样,前路坎坷,艰难险阻无数,分别是最好的结果。”
“可当船只驶向远方,蓦然回首的我依然潸然落泪。”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啊!我们怎么能那样呢?这绝不是海贼该有的方式。”
“带着一丝遗憾,我们——伦巴海贼团在灯塔的指引下冲击颠倒山。”
“【到最伟大的海域去】、【完成环游世界的壮举】,这是我们身为海贼的野心。”
“在颠倒山的另一边,我们结识了灯塔管理员库洛卡斯,也正是有了他的提醒,我们才惊讶的发现聪明的拉布竟然也跟了过来。”
“我不幸落水的时候,拉布将我迅速救了起来。落水的我抚摸着身下伤痕累累的拉布,在心疼的同时也难掩内心的惊喜。”
“同样高兴的船长让大家再一次奏响海贼之歌——宾克斯的美酒。”
“那也是拉布最喜欢的曲子,为它献上——宾克斯的美酒。”
“纵然【波涛汹涌,浪花飞溅】、堂堂男儿当纵横四海,【乘风破浪任我游】。”
“趁着修理船只的日子,我试图让拉布明白伟大航路的可怕。”
“可懵懂的岛鲸又怎么可能全部懂得呢?在尤奇的提议下,我们与拉布定下了于双子岬重聚的约定。”
“【那样的日子不会遥远!】,起初我们是这样认定的。意气风发的我们料想环游伟大航路,顶多会花费两三年的时间。”
“到时候,我们早就有人可以接纳拉布的实力。那天的天气很是晴朗,我们与拉布和库洛卡斯挥手告别。人群之中我再次落泪,感情丰富的我总是如此。”
“我会因同伴们的打闹而欢笑,也会思念拉布,忧伤的仰望星空。”
“而自离开双子岬后,我们的旅程还算顺利。随着一次次逃脱海军的追捕,我们的名声已经越来越响。”
“但不久后,灾难降临了。尤奇与十多个船员,都感染了来自原始岛屿的无名瘟疫。”
“尤奇不得不与船员们忍痛告别。他们将和旧船一起留下,由我作为代理船长,带着剩下的人继续之后的旅程。”
“分别总是痛苦的,憔悴的尤奇船长还算平静。但等所有人离开之后,他紧握着我的手,泪眼朦胧间,再也没有船长的威严。”
“【真的……好不甘心】,梦想破灭的痛苦让尤奇船长恨不得立马死去。我的眼中亦有泪水,我发誓这份不甘我一定要将其背负。”
“即便船只分开了,【我们都再活着相见吧!】,我们这样约定。”
“我想伦巴海贼团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双子岬,仅仅几个月的相处也无法让库洛卡斯相信海贼对诺言的重视。”
“倔强的拉布也一定不愿相信,它一直都相信我们会和它重逢啊!”
“我们失去了船长和一大批高手之后,名存实亡的海贼团勉强走到了魔鬼三角海域。”
“在这里,我们遭到了比【逃离】更可怕,更彻底的覆灭。”
“我入眼见尽是濒死的伙伴,重伤的我轻声呼唤着那些还未死去的伙伴。”
“可是敌人的武器涂有剧毒,船医也已经死了。我们注定会葬身于此。”
“我们在成为海贼时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阵亡的觉悟,但在去往黄泉之前,所有人都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同伴们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如果黄泉果实真能让我起死回生,我便可以代表大家实现与拉布的约定。”
“但彼时的我也不知道,那个从未发挥过作用的恶魔果实,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
“我只是挣扎着爬了起来,鼓励大家进行最后一次合奏,即使前方便是消亡,也要笑着面对啊……”
“我的身边还带着自某个商船买来的音贝,【要是我能复活,一定会把大家的声音传递给尤奇与拉布他们】。我如此说道。”
“然而又有什么曲子比大家都喜欢的《宾克斯的美酒》更适合在谢幕演奏呢?”
“这是我们能留下的最后的美好之物。强撑着不肯死去,人人都在音乐间与死神赛跑,嘲笑着死神的无能。”
“我们生于大海,也要死于大海。无数人倒下的同时,也有无数人正要启航,唯独关于自由的梦想世代相传。”
“通过这曲古老的海贼之歌,所有的欢乐得以传递下去。热闹的大合奏,到最后只剩下我弹奏着孤独的钢琴。”
“钢琴声安静的起伏,再到一切归于沉寂……”
布鲁克哼唱着《宾克斯的美酒》,众人也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