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有很多,」贝拉说道,「比如塞戈维亚家擅长的诅咒,就是可以诛杀比自己实力高出的很多的对手。」
「但是你刚刚自己也说了,特伦斯本身就是咒术方面的专家。」雷克特说道,「而我可是对咒术一窍不通啊!这一点,伊莎贝尔夫人应该可以作证。」
「当然了,咒术只是诸多手段之一。」贝拉接着说道,「特伦斯先生虽然是咒术方面的专家,但是在毒物研究方面,就没有那么高的造诣了。」
「难道说,特伦斯是被毒死的?那又是什么毒呢?」
「不不不,我刚刚说过了,特伦斯先生,是死于心脏损伤。」
「到底什么意思?」
「很简单,特伦斯先生被下了药,但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为了限制他行动和使用魔力的麻醉药。」
特伦斯的眼皮稍微有些抽搐,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贝拉的眼睛。
「正因为被下了药,所以特伦斯先生无法反抗,你才趁机出手,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贝拉说道,「因为你是珍妮弗夫人的表兄,平时又和特伦斯关系很好,所以他对你没有防备,你能够轻易得手。」
「可是,你之前也说过,特伦斯是死于自己的魔杖之下。」
「我说的是,死于心脏损伤,并没有说死于魔杖。因为魔杖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施法用的,把它当作钝器来使用,并不是多么明智的选择。所以这就很容易让人误解,凶手是具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才可以用魔杖刺穿人的胸膛。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这其实是一种障眼法。我们只是看到了魔杖插在特伦斯先生的伤口上,才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就是致他于死地的凶器。但是实际上,你是用细剑刺穿了他的心脏,然后再用魔杖来掩盖之前的伤口。因为魔杖比你的细剑要粗上一些,所以只要把伤口撑大一点,就可以很轻松地达到遮掩的效果。」
「或许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谁都有可能做到吧?」
「不错,使用这种方法,只要是能够熟练使用细剑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还有两个条件,并不是所有人都满足的。」
「哪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能够在特伦斯先生的茶水里下药。而第二个条件,也是我们把目标锁定在你身上的关键。」
「哦?」
「还记得那天在路上,你差点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哼,是她自己不长眼。」
「我们姑且先不对你的人品作什么评价。那天默里先生为了就那个孩子,徒手接下了你的一剑。」
「没错,虽然我还是很生气,但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的勇气。毕竟,敢和我正面对抗的人并不多。」雷克特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默里先生。
默里的左手还缠着纱布,正是那天所受的伤。
「默里先生左手被你的细剑划伤,溜了不少的血。后来经过希里亚细致的包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是,有一点却很奇怪。默里先生,你说说看?」
「我……」默里先生抬起左手,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天受伤之后,我就一直感觉到有些异样,伤口几乎没什么感觉。也许是身为军人的习惯,我对疼痛并没有那么敏感。可是这次确实有点奇怪,因为不仅伤口处,就连整个手掌,都有一点麻木。」
「不错。」贝拉继续说道,「这是这种异样。我们询问过希里亚,她并没有使用任何的镇静或者止痛用的麻醉药,而且包扎的松紧程度也刚刚好,正常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默里先生的手掌却感受到近乎麻痹的感觉。那么解释只有一个,就是你的剑刃上面,带有一定量的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