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诚伸出空着的手，揪着慕容初棠保养很好的头发，让少女强行和自己对视，

“要么喊人来打我，要么我把你打进重症监护室……自己给我选！”

“我……我……呜呜……”

祁诚这样的无止境的压迫，

身体上的疼痛，混杂着之前自己被欺凌的记忆，

慕容初棠的内心彻底崩溃了，

这个曾经在江大不可一世的“校霸”，

呜咽的哭了出来，

但是现在的祁诚，是真的没有“可怜她人”的能力，

反而因为少女的哭声，

他心里更加的烦躁，

于是他猛然攥拳，对着慕容初棠的小腹就是一拳，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睛猛然睁大，

那种呕吐感涌上喉咙，但是因为脖子上的挤压又回到了胃里，

她的视线开始因为缺氧而发黑。

同时因为刚刚的那一拳，少女的嘴里出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这下她没有余力去哭了，

甚至连嘴角都留有一丝鲜红色。

自己儿时到现在的回忆，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最多的还是那些被别人围着欺凌的场景，

就因为那时候，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孤儿……

……

而在一旁，

姚柚洁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现在的祁诚下手……

和他刚刚说的一样，

就是奔着把慕容初棠打进重症监护室的！

看见慕容初棠这副临近昏迷的样子，

还有祁诚握紧的拳头，

无论如何，哪怕慕容初棠再怎么讨厌，也不能让祁诚犯错吧，

万一一个控制不住……

“别打了，会死人的！”

刚刚想要再给慕容初棠一拳的祁诚，瞬间感受到了手臂上猛然的拉力，

祁诚拳头的力度被卸掉大半。

“好重！”

在后面死死拉住祁诚手臂的姚柚洁，刚刚深呼吸一口气，

就看见祁诚把头扭过来，那种暴戾的表情，令姚柚洁心里莫名的被吓了一跳，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祁诚学弟……没必要了，再继续下去你会进监狱的……”

“你觉得……我怕进监狱吗？”祁诚只是平静的对少女说道。

“唉？”听到这样的话，姚柚洁内心咯噔一下，她努力露出笑容，依然劝道：

“别说气话好吗，你现在这样真的很……”

“我就是一个该死的孤儿！我就他妈的是个人渣！”

祁诚松开抓着慕容初棠脖颈的手臂，转而伸手指着面前的姚柚洁，

他的模样吓的少女连连后退，

“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凭什么在乎，我孤独一人的时候有人在乎我吗？！”

“我凭什么考虑别人？！”

“我凭什么考虑自己？！”

“祁诚，你……”姚柚洁紧张的咽着口水，连连后退。

“噗噔”

直到少女不小心踩到地上昏迷的一个混混，她直接被绊倒在地。

“……”

“？”

现在，

祁诚才看清楚现在教室的全貌……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人，

有些人外面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还有很多被自己打出内伤的人，

无意识下嘴巴里还在呕着血……

而面前的少女，再也没有办法对现在的祁诚笑出来了，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自己的手上满是别人的血……

许久之后，祁诚好似在问着别人。

“这些都是……我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