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直到被裴思放在床榻之上,还死死攥着裴思,紧盯着裴思眼底“陛下……”
裴思俯身握住江妄手解下自己发冠“还不改口?”
江妄看着发丝将陛下昳丽眉眼晕染柔和几分,嗓音无意识压低几分“裴思……”
“是该好好算算账。”裴思伸手把江妄扣下“我可没教九千岁试探君心不给自己留后路,看着刺客剑刃落下时,在想什么?”
江妄感觉到陛下唇落下,身子轻颤“在想陛下会不会记住我……”
“我会记住。”裴思嗓音微冷“朕不仅会记住,还会追随九千岁而去。”
“我回来是因九千岁,自然要给九千岁殉葬。”
“江妄,你逃不掉!”
江妄手攥紧身下被褥,嗓音微顿“江妄没想逃,陛下,江妄很贪心,想要的很多很多……”
裴思微撑住自己,低头看着江妄“只要九千岁要的是我,就好。”
“要您!”江妄看着陛下眼眸荡开暖光爱意,缓缓抬手,死死抱住面前陛下,嗓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十足偏执“要陛下,要……裴思!”
裴思桃花眼眸波光潋滟“我是你的,只属于九千岁一个人!”
江妄低低应一声,死死攥紧面前陛下,像是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骨血里“陛下……唔……江妄真的忍受不了您碰别人……”
裴思指尖穿过江妄发丝,对上江妄满是偏执的眼眸“没有别人,只有你!”
“陛下……唔……”江妄身子轻颤,手却丝毫不动摇,死死扣住裴思手腕“江妄不想……”
“真的。”裴思轻碰下江妄唇,低声哄着“东厂应该有那种控制人的毒药,九千岁若是不信,喂我一颗?”
“不过,朕只接受九千岁亲口喂。”裴思把人抵住,嗓音灼热。
江妄眼角洇开些许红色,嗓音彻底碎掉“陛下……唔……”
裴思低头哄下江妄后,吻上江妄的唇“下次在敢用自己身子算计我?皇后就别想下床了!”
江妄眉眼浸着十足疯意,执拗攥着面前陛下,呢喃开口“那陛下罚江妄死在……床上好不好?”
“九千岁这是在讨罚,还是在罚朕?”裴思眸底灼热燎原,衬得眼眸极为璀璨“九千岁这副模样,要死也是我先死!”
“陛下……唔……”
江妄醒来后,看着自己和陛下发丝又缠绕在一起,指尖轻落在纠缠在一起的发丝上,慢慢将自己和陛下发丝彻底缠绕在一起。
裴思看着江妄缠绕完,眸光轻转一圈,扣住江妄的手,提醒下江妄“匕首在那。”
江妄没想到陛下早就醒了,下意识松开手上偷偷缠绕在一起的发丝“陛下,您醒了!”
“醒了。”裴思把人捉回来,借着江妄刚刚的动作,又把自己和江妄发丝缠绕一圈“够了?”
江妄看着陛下和自己发丝静静纠缠在一起“够了……”
江妄欣赏一会,眉眼微松,想到什么正事,贴近陛下“陛下,当真不用把安南王抓回来?”
“画像都被皇后烧掉,抓他回来干什么?”裴思看着江妄眸光轻闪下,抬手给江妄梳理下发丝“皇室宗亲那么多,总能选出一个,这对裴策确实有点强人所难,至于罚他,等封后大典,他自会回来!”
江妄一听着陛下这么说,眉眼垂落“陛下,臣妾……”
裴思指尖压住江妄唇,压住江妄所有歉意“可还难受,要起来用膳?”
“臣妾伺候陛下?”
裴思听着江妄微哑的声音,眸光落在江妄身上痕迹“我更喜欢九千岁囚禁我后的自称!”
江妄轻轻眨下眼睛“江妄伺候陛下?”
裴思和江妄用完膳后,看着身侧眉眼温和江妄“江妄接旨。”
“朕因病体欠安,无法亲政,今令皇后代为处理政务……”裴思没给江妄正式下跪的机会,抬手督主抬手把早准备好的圣旨放在江妄手上“只有一条,不许累到。”
江妄抬眸看着面前眉眼矜贵的陛下,绷紧身体,一字一顿接旨“江妄接旨!谢陛下……”
江妄说着微仰头贴近陛下的唇,献上虔诚一吻“臣妾不会累到,臣妾还要伺候陛下,陛下会帮臣妾的吧!”
裴思手落下,扣住江妄的腰,把人锁在怀里“那要看九千岁伺候的怎么样!”
虽说陛下和九千岁都说封后大典越快越好,但这毕竟是陛下继位以来第一次封后大典,马虎不得。
礼部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封后大典都快忙疯了!
工部早早重新制作了皇后印玺。
刑部倒不需要忙这些,但因苏翰音和祝正业谋反之事,再加上锦衣卫要负责封后大典,他们忙着接手东厂抓来的逆党,还要选了不冲撞册封皇后的吉时,处置白仪,苏翰音和祝正业几族!
江妄早就算到有人会前来杀白子墨和白仪,提前找了两个死囚易容替了白子墨和白仪。
江妄看眼死牢里披头散发的白子墨,嗓音凛冽“白相放心,陛下心存仁厚,开恩特赦,给白家留了一条血脉!”
白子墨抬眸看着穿着皇后服饰的江妄,眼底恨意滔天,嗓音嘶哑诅咒“江妄,你下场会比我惨千百倍!我在这里等着你!”
江妄听着礼部已将封后大典上礼服送到的消息,眉眼淡定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那你可要多撑一段时间,好好看着本宫会不会来陪你!”
“江妄,你下场会比我还要惨……”
江妄在白子墨凄厉诅咒中,走出东厂地牢,就看着陛下身着便装,走向自己。
江妄看着陛下眉眼温柔,脚步微快,迎上陛下“东厂外面新开个糖人小摊,陛下……”
江妄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陛下举着糖人递给自己“九千岁和我想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