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陛下、太后娘娘——”
燕贺与跑马场的侍从们跪了一地,静静地看着沈宝珠和殷鸣渊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渐行渐远。
*
回了宫,沈宝珠躺在殿内的贵妃椅上,闲适的吃着绿朱剥好的葡萄喂到嘴里,另外两个小宫女则娴熟的帮她捶着腿。
殷鸣渊去了御书房批改折子,林涟静静站在一侧碾磨墨汁。
“林涟,你去查查燕贺,此人怕是有些不寻常。”
殷鸣渊撂下手中的朱砂笔,目光犀利,他可以允许娘娘身边有人,只是所有人的来历他都要清清楚楚掌控。
“奴才遵命!”
几天后,林涟将调查到的关于燕贺的全部资料呈到殷鸣渊面前。
殷鸣渊翻开那几张薄薄的纸张,并未发现什么特殊,再普通寻常不过。
待翻到最后一页,殷鸣渊目光顿住,上面赫然写着燕贺容貌颇似季家二子季修澜,太后娘娘之第一任丈夫。
殷鸣渊倒是想起来那人,一个只是听说过的名字,沈宝珠的第一个丈夫,殷鸣鸾的亲生父亲季修澜。
娘娘对那人的情谊,究竟有几分呢?
殷鸣渊摇了摇头,轻嗤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若不是再次有人顶着这张脸出现,娘娘自己都要忘了吧。
毕竟啊,娘娘的感情,比谁都要来的淡薄。
“林涟,去带燕贺前来见朕。”
那个燕贺似乎对娘娘是有些心思的,既然如此,自己就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有些东西,得到就不显得珍贵了。
*
晚上,沈宝珠还未进入寝殿,就见门前的绿朱神色怪异欲言又止。
“娘娘,陛下说、说替您准备了礼物……”
沈宝珠愣了愣,以为是殷鸣渊又穿了些大胆露骨的薄衫或者出格的器具之类。
上次殷鸣渊拉着她玩鞭子,最后哭的眼睛都红了,求着自己停下。
沈宝珠挑了挑眉,推门而入,却见屋子里烛火摇曳,暗香浮动。
殷鸣渊正负手而立,含笑望着她,一袭白衫清冷高洁,气质出尘若仙。
沈宝珠眯了眯眼眸,看他穿戴这般整齐,不知是憋着什么坏。
果然,下一刻,她便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内室走了出来,朝她跪地请安,胸膛的衣襟敞开,从上可以看见里面蜜色的肌肤。
“这是作何……”沈宝珠神色惊疑,看向殷鸣渊。
殷鸣渊微微一笑,上前揽住她的腰肢,轻轻舔咬了口她的粉嫩耳尖,将她的身子轻转,面向脚边的俊朗男子。
“燕贺向朕自荐枕席妄图侍奉娘娘,所以朕给了他一个机会,娘娘不若留下,若是不喜欢,打发了便是。”
殷鸣渊从背后抱着沈宝珠,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吹拂,前面是大胆吻上沈宝珠脚踝的燕贺。
“求娘娘恩赐!”燕贺竭力抓住这次机会。
若能得娘娘垂怜,哪怕这一夜过去后,娘娘或者陛下要赐死他,他燕贺也甘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