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别墅客厅里,长长的钻石吊灯垂落,无数颗晶莹剔透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青年穿着舒适的家居服,优雅放松地坐在意大利黑色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报刊,一只手轻轻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里的报刊,起身来到酒柜前,拎出一瓶红酒。
开瓶,醒酒,摇晃,修长的手指与高脚杯相互映衬。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冷清。
“先生,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小姑娘,还有、还有一封给您的信。”
王妈上前将手里那封皱巴巴的信递给青年,神色犹豫,紧张拘谨的看着沈奕岚漫不经心拆开信封。
在她私心里,她希望那个小姑娘能够留下来。
沈奕岚握着高脚杯和那封展开的信坐到沙发,扫过上面的内容,他扯着唇角嗤笑,然后将那团纸捏成一团泡进酒杯中。
信纸与红色的酒液融成一团。
“去把门关上吧。”
那个人,也会有所谓的父爱吗?多年前酗酒打人的父亲也会有求饶道歉这么一面吗?
信是沈朗写的,言辞恳切哀求,求自己收养他的小女儿一段时间,他那边事情解决就会来接走他的宝贝女儿,说他的女儿很乖,不会给添麻烦的。
他说孩子无辜,自己与他那个女儿有斩不断的血缘,那总归是他的妹妹,自己是她的哥哥,作为血脉相连的兄妹,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啊。
呵,他要是顾及亲情血脉,就不会有今天的沈奕岚。
“先生,那个孩子还小,外面下着雨,要不先让她进来待会?小孩子抵抗力差……”
“王妈,去把门关上,然后就回房间去休息。”
沈奕岚唇角分明带着笑,可是眼神却冰冷,语气是不可置疑的强硬。
“先生……”
王妈揪着衣角,还是不忍,下一秒就被沈奕岚眼中的寒芒刺的身上发冷。
门外的雨声渐大,隐隐约约听见风雨声夹杂的女孩软糯的哭声,呜呜呜的委屈极了,哭声由小变大。
沈奕岚沉着脸,心想,那所谓的妹妹最好真冻死在外面,即使这样他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沈奕岚交叠着腿,听着抽泣的哭声心中烦躁极了。
他翻着报刊,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王妈听着都要急死了,不知道小姑娘是冻着了还是饿着了,父母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将孩子一个人丢在外面。
外面的哭声渐渐变弱,沈奕岚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感觉。
声音停了下来,门外的雨声也没有了,仿佛忽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沈奕岚合上报刊,揉了揉眉宇,心头莫名愈来愈慌。
他站起身,迈着大长腿,拉开了那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