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忽视她唇上的红肿,定会让人以为她只是乖巧睡着了。
“殿下,该回宫了。”
姜婉容刻意压住胸口的酸涩,轻声喊着沈宝珠。
“嗯。”
沈宝珠睁开眼,由着姜婉容扶起她,整理她的发冠与衣襟,柔软的帕子从她的唇角划过。
*
沈宝珠走后,姜婉容少见的发了怒。
“姜九,你当真低贱如此,殿下不是你该碰的人!”
她命令姜九跪在厅堂,拿着戒尺狠狠打在他的背上,斥道:“殿下有侍奉的世家公子,轮不到你这般身份之人来伺候!”
“可殿下喜欢我伺候,比她宫中那些正君侧君还要喜欢,殿下从未碰过他们不是吗?”
姜九在沈宝珠面前身子柔软无比,然而此时鞭子打在身上,他却未曾弯过半点腰,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殿下的反应如此生涩,恐怕是第一次与人亲吻。
姜九觉得自己便是死在今日也无悔了,殿下在榻上很凶,却也莫名的乖,享受着旁人的照顾讨好。
“姐姐为什么如此生气?是身为臣子维护储君?还是为了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嫉妒于我?”
“我曾有一日亲眼所见,姐姐曾在殿下睡着时,吻过殿下的脸颊……这便是一个身为臣子该做之事吗?”
姜九咄咄逼人,毫不留情揭开一切,似笑非笑直视着姜婉容慌乱的神色。
戒尺掉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屋子中,清脆的响声似砸在头顶般刺耳。
*
“妻主,您碰了姜侍读府上的那个人?”
东宫正君的寝殿内,崔玉章褪去沈宝珠的衣衫,脸色煞白。
他知道妻主喜欢同姜婉容府上的那个弟弟厮混,他虽不喜却无法阻止沈宝珠,好在二人只是玩闹,这让崔玉章稍稍能够安慰稳住自己。
可他未想到,殿下第一次开窍是在那人身上吗?
呵,陛下在宫中对他们千防万防,最后让宫外的那个低贱之人摘了果子,当真是可笑!
崔玉章扯着唇角,眼中泛着恨意,既有对姜九,更有对当今陛下!
若不是今日是十五,想必妻主不会来他殿中与他同眠。
“孤碰谁还要经你允许不成?崔玉章,你若是再不睡就滚去偏殿。”沈宝珠侧过身,懒得搭理他。
崔玉章的神色暗了暗,盯着沈宝珠的后颈吻了上去,他抱起她。
“妻主,我才是您的正君,我们早该行敦伦之礼了,让玉章伺候你好不好?玉章会做的和姜公子一样好……“
夜色中,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诱惑和渴望。
沈宝珠想到今日与姜九所做之事,那种陌生又奇怪的体验,默许了崔玉章的动作。
“殿下,驸马——”
听见床榻间的动静,守夜之人硬着头皮出声。
“滚出去!”崔玉章对此人恨极,他轻吻着沈宝珠,在她耳边哀求:“妻主,妻主~让他出去好不好?”
沈宝珠呼吸渐重,抓起榻边的东西随手摔了出去,怒声骂道:
“狗奴才,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