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沈宝珠将身体不适的怒气发在崔玉章身上,全然忘记昨夜对方是怎样尽心周到的伺候她。
“都是玉章的错,未伺候好妻主,妻主便是打死玉章都是应该的。”
“只是妻主莫要恼玉章,今夜玉章定不会再叫妻主难受半分……”
崔玉章温柔小意的哄着,眼中含着情意,衣衫半敞,露出内里骇人痕迹。
沈宝珠被他按的舒服,加之他胸口的齿痕让她想起昨夜的荒唐,哼了一声,没再发作于他。
待到门外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沈宝珠已经在崔玉章的伺候下穿戴好了衣饰。
寝殿大门打开,沈宝珠带着怒气的一脚踹在了扣门的奴才身上,毫不收力。
“狗奴才,愈发放肆,搅得孤不得安宁!”
她漂亮的小脸阴沉下来,颇为骇人。
殿外的宫人纷纷跪下,不敢言语。
“求殿下恕罪,今日授课,太傅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面容白俊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瘦弱单薄的身躯细微发颤,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
“便是父皇来了也不该催到孤头上,区区一个太傅算的了什么,真当自己是孤的老师吗?”
沈宝珠眼中更怒,“不知规矩的狗奴才,便在这里跪在一个时辰……”
如今的日头正烈,在日头下跪上一个时辰极为折磨。
可小太监却似是松了一口气,“多谢殿下饶命!”
沈宝珠甩了甩袖子,带着一股即将宣泄的恶意和怒火朝书房方向而去。
她刚离开不久,便有御前之人来到东宫。
魏安手持洁白拂尘,那目光挑剔又同情,扫过满脸春意的崔玉章。
“驸马爷,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