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操戈?谋害同门师兄弟?
那可是触犯门规,需要清理门户的!
岂不让人笑话?
同时想到自己又身受天道反噬之伤,虽然得到叶东的百般医治,目前也只是能延续二十来天的生命而已;
全真教将来岂不是更加衰败没落?
自己英雄一世,到头来全真教却面临如此大的困境!
想到这里;
王真人感到分外恐惧;
脸色苍白如纸;
但是如果这件事,不问个究竟;
只怕是更加难处理!
无论如何,在真相大白之前,都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弟子!
于是连忙吩咐下去;
传唤大师兄马玉明!
只见马玉明见师父深夜传唤;
一阵惊喜;
难道师父身体不行了?
是不是要传我掌教之位?
连忙起身,来到了三清殿佛像之后的藏经阁;
当看到王二蛋平安无事地归来之后;
眼中闪现出震惊和狐疑;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活着回来了,看来今晚是大事不妙!
但只是一闪即逝;
但是马玉明眼光和神色的变化;
立马被叶东捕捉到了;
看来这个大师兄马玉明真的是有问题;
只见马玉明连忙上前给王真人行礼;
“弟子见过师父,见过叶医生……
不知道师父深夜召唤,有何吩咐?”
还没听王真人开口;
就听王二蛋哭着说道;
“大师兄,你拉着我的脚,让我够悬崖峭壁上的蛇蛋,怎么突然松手了呢!害得我从山腰中间爬了出来,道袍都挂破了,不知道又要挨师父多少骂了?”
叶东心道,这个王二蛋心性单纯如此,直到现在还想不到乃是大师兄有意伤害自己!
只听马玉明慢慢地说道;
“师弟,你是自己跑到后山山顶玩了一大天,没法给师父交代,才编出来的谎话吧!
我何曾拉着你的脚,去够蛇蛋?
再说,以我现在的功力,别说是悬崖峭壁上的蛇窝,即便蛇窝是在长白山最为险峻的最高峰上,也能信手拈来,何必拉着你的脚去够呢?”
王二蛋一听;
脸上呈现不解之色;
口中说道;
“是啊,大师兄,你武功这么高强,完全可以一个人把蛇蛋取出,干嘛拉着我的脚去够呢!”
马玉明见自己的话语一出;
却被王二蛋抓住,反戈一击;
其实王二蛋却是顺着大师兄的反驳往下问了一句,并非有意质疑大师兄的行为;
但是在马玉明听来,却是王二蛋有意引导师父往自己谋害王二蛋的行为上去想;
心底暗暗后悔;
王二蛋这样说,只怕是师父对自己的疑心更重;
此时此刻,只能死死咬住不能承认;
即便是师父疑心,又能怪我何?
师父现在病入膏肓;
众师兄弟当中数我武功最高;
谁又能拦得住我?
于是又分辨道;
“师弟,话可不能乱说,你是玩了一整天,担心师父责罚,才想让我给作证吧!
陪你受罚可以,但是你可不能诬陷我!”
“大师兄,明明就是你拉着我的脚,让我去够蛇蛋,怎么是我诬陷你呢?”
“根本没有的事情,今天我们分散开找蛇蛋之后,我都没有见过你,蛇蛋是我发现的,不信,我们可以找到那个鸟窝,看看我自己能不能够得着蛇蛋?”
马玉明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师兄,师伯经常教导我们说,做人要诚信,你怎么可以说谎话呢?”
“分明就是你说谎话,玩了一整天,怕师父责骂,才推到我的身上……”
眼见两个师兄弟吵得不可开交;
王真人却是一言不发;
犹如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似的;
到得最后;
眼看局势几乎无法收场;
方才慢慢地说道;
“二蛋,你出去玩一天就玩一天了,师伯虽然打了你两巴掌,又打不坏,何必又把你的大师兄拉扯进来呢!
再说,即便是蛇蛋在悬崖峭壁上,以你的大师兄的轻功,想必也能轻易而举地解决,怎么可能会拉着你的脚去够蛇蛋!
二蛋,师伯不是一直告诉你嘛!
犯了错误没关系,只要勇于承认,还是个好孩子嘛!”
但是王二蛋根本不明白王真人的意思;
梗着脖颈,涨红了脸委屈地说道;
“师伯,这件事本来就是大师兄拉着我的脚,后来又放手的,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我这一身可是新买的道袍啊!
呜呜呜!”
哭了起来;
王真人又是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没出息,真是个怂包,动不动就哭!不就一个道袍嘛!明天师伯再给你买一身不就行了吗?
在这里同着叶医生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说罢,还笑着对叶东说道;
“小兔崽子,让你见笑了啊!本道观清贫习惯了,二蛋这是先买的道袍;
就为了一件新买的道袍,自己不小心刮破了,却诬赖到大师兄身上;
这个二蛋,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他!”
叶东不经意地看到马玉明脸上现出阴谋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