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渊负手站在我围栏外,目光紧紧的定在围栏里的那一双人身上,战娆在炫目的阳光下笑的眉眼弯弯,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快乐的光芒。
可是惜渊的眸子里却透出了刺骨的寒冷,惜墨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从小到大惜渊很少会对什么东西产生占有欲,一旦产生了势必会万分珍重,对他来说失去就是毁灭。
“小相公,你问到离开狼堡的法子了么?”战娆将手里不停扑腾的兔子交到钟离玥手上,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恩,不过我们还要住两天再走。”
“为什么?你不去找你师傅了么?”
“师傅自然是要去找的,不过在这里还有点事情,对你又好处,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先去把你的猎物处理好,中午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战娆有些怔忪,他们重逢以来,先是璃茉的死,又是血姬的事,儿时亲密无间的感觉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可这时钟离玥眼底那抹促狭狡黠的笑意,腮边浅浅温柔的梨涡,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分别之前。
他还是那个带着她满皇宫胡闹的愣小子,她还是那个无妄无畏的小丫头。
看着变得陌生的小相公又恢复了她所熟悉的样子,战娆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甜。
“恩!不过可不许像烤黄花鱼一样将兔子烤成肉炭!”
这丫头的记忆力还真是……钟离玥一张白皙俊俏的小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战娆四岁的时候,皇太后宫里养的几尾黄花鱼无一幸免全都遭了他们两个小鬼的毒手。
但是最让皇太后痛心疾首的是,这鱼烤就烤了吧,能吃也还好,可偏偏是烤一条焦一条,条条都被烧成了黑炭。
不仅如此,还折损了御花园里不少的奇花异草白白被当成了柴草,最后的结局是两个小家伙被皇帝关在太学里背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祖训。
知道现在战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姓战的人要去被他们钟离家的祖训。
中午的兔子肉烤的自然是成功的,香气四溢,吸引了狼王和惜墨一同来分食,只有惜渊和惜花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远远的走开了。
战娆抱着一条兔子腿啃得满嘴冒油,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盯着钟离玥傻笑:“小相公,你烤的肉真香!”
钟离玥抬手抹掉她嘴角沾到的肉渣渣,又将水囊递给她,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你喜欢就好,以后你想吃我就烤给你吃。”
他这几年跟着天青道长走南闯北的,少不了要在野外猎了野味自己烤了吃,而且天青道长在吃这一方面是个很挑剔的人,所以他这烧烤的功夫早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
另一个吃的最欢的,就莫过于那只前一刻还和嘴里那块胸脯肉的主人上演狼兔一家亲的温情戏码的小狼崽了。
它一边吃的津津有味,还一边哼唧,战娆虽然听不懂它哼唧了些什么,但是对它如此无节操的行为忍不住要鄙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