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怎么可能只是信念一动便能做到?不可能的!或许是那男子想要给她看刻意耍的手段罢了。
“我和你们素无瓜葛,你为什么要抓我?”
战娆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以最为直接的方式问了出来,可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溢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笑声。
“哼!素无瓜葛?好一个素无瓜葛!”笑声戛然而止,一句话似是含了无数的怨气,字字成冰。
战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还从没有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这么深得仇恨,哪怕当初苍蝇精的妻儿来寻仇的时候,也不曾流露出如此深刻恨意。
“你的心上人来了!等一下让他来和你说说看我们是不是真的素无瓜葛!”
话音才落,战娆只觉得身边一阵劲风拂过,那男子已经站在了大殿门口,大门大开,外面的海水隔着一道门却规规矩矩的没有一滴越界。
那人只一个眼神,笙已经来到战娆身前,单手将战娆的衣领抓住,刚刚往起一提,便听到刺啦一声布料扯开的声音,肩膀上大片的皮肤暴露了出来。
战娆的手脚依然被网绳捆绑着,脸上羞得通红,身上的衣服还是在瓮城的时候穿的那件。
随着身体长高手臂和腿都露出一截,还有几处被撑开了缝线,再加上一直呆在水牢里,布料早被海水浸泡的不堪一击。
起初注意力没有放在这里,自然不觉得什么,现在被笙这样一扯,只让战娆觉得羞愤难当。
战娆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些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这种从没有过的羞耻感几乎将她击溃。
眼睛酸胀的厉害,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身上突然一重,带着一股淡淡沉香味的布料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等她缓过神来,身体已经被重新提了起来,单手提着她的笙目不斜视的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似乎方才将自己衣服脱下来披在战娆身上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才刚刚出了大殿的门,画面只是突然一闪,便到了岸上,眼前的画面将战娆着实吓了一跳,虽然隔了这么久,但是这景物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再过深刻。
那幢泛着荧光的白玉楼阁安静的矗立在她面前,但是也有些微不同的变化,在她的记忆里楼阁的背后应该还有一颗比榆木还要蠢笨的扶桑。
只是现实中却没了那颗树,也没了那个总是用鄙夷眼神看着扶桑的绿衣少年,那现实九婴原身的白衣男子目光阴骛的盯着白玉楼,仿佛对这一座没有生命的居所也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战娆还没能从在现实中见到梦境中景物的震惊中缓过来,便听到一个清冽温润的嗓音叫她的名字:“木……小七……是你么?”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别人这样称呼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改如何反应,只是呼唤她的这个声音并不熟悉,缓缓的回身,隔着笙的侧脸她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