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的气氛温暖而平静,与外面的危机四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里不哥一走进帐篷,见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他本以为忽必烈召集他们,是为了商讨大事,结果却发现忽必烈一副悠闲的模样,心中自然不痛快。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想夺过忽必烈手中的玉石,语气中带着不满:“四哥!我们都在拼命练兵,你倒好,还在这儿玩玉石!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忽必烈却不慌不忙,手指轻轻一转,将玉石放在桌上,淡淡一笑:“阿里不哥,急什么?坐下再说。”
阿里不哥气得眉头直跳,刚想再发作,却被蒙哥拉住。蒙哥比阿里不哥稳重许多,他看出了忽必烈的态度非比寻常,便沉声说道:“四弟,既然你叫我们来,肯定有要紧事。我们听着呢。
忽必烈缓缓起身,环视着帐内的两位兄弟,目光深邃而坚定。他语气低沉有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大哥,七弟,如今草原局势混乱,窝阔台一脉内斗不休,早已没有未来。我已经为我们兄弟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们离开这片草原,便可天高任鸟飞,再不用困于此地。各位兄弟,可愿随我同去?”
阿里不哥听罢,眉头紧皱,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走?我们才刚开始在草原上站稳脚跟,为何要走?”
忽必烈毫不动摇,目光更加坚毅:“草原虽然是我们的根,但窝阔台一脉已经自毁长城。他们的争斗不会有赢家,留下来,我们只会被卷入这场无尽的纷争,最终被拖垮。你们难道还想这样,一辈子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蒙哥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看向忽必烈:“四弟,你心中已有定计,你且说来听听。”
显然蒙哥被忽必烈的典型的传销性质的口气给忽悠到了。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我们带上所有的兵马、母亲以及所有的亲人,投靠宋庭,去汴梁!”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安静下来。连在一旁专心制作糌粑的华筝,也愣在了原地。她一向知道忽必烈的谋划不凡,但今日这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投靠宋庭?这可是整个草原未曾有人敢想的事。
阿里不哥闻言,瞬间暴跳如雷,直接指着忽必烈的鼻子大骂:“四哥,你是不是疯了?投靠宋庭?我们是蒙古人!你忘了我们祖宗如何打下这些疆土的吗?蒙古和宋人是敌人,你竟敢叛出草原,投奔汉人?”
忽必烈没有动怒,而是冷冷地打断阿里不哥的话:“蒙古人和汉人,本都是华夏传承的一部分。我们都是黄种人,何来敌人一说?汉人比我们早几千年立国,如今不过是因为时运不济才落入劣势罢了。”
阿里不哥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黄种人”他根本不懂,甚至觉得忽必烈在胡说八道。他刚想继续争辩,却被蒙哥一把拉住。
蒙哥稳重得多,眉头紧锁,思索着问道:“四弟,你既说为我们铺好了路,莫非你早就与汉人暗中有了联系?”
忽必烈点头,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得意:“没错,那杀掉阔出一万精锐的将领,就是我的朋友。这场戏,便是我们合伙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