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郭芙这边。
冬日的午后,天光虽不如正午时分那般刺目,却也映衬得漫漫大漠一片苍茫金黄。数千骑的队伍在沿着黄河沿岸,以最快的速度行进至大胜关,领头的一人身着火红劲装,身姿挺拔,正是郭芙。她红色的衣袂随风摆动,在这荒郊野地的景致里格外醒目。
与她并肩而行的,是一名身形颀长的少年。他约莫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然而目光却锋利如鹰,身披一件修身劲服,行动间带着武者的干脆利落。他正低声跟郭芙说些什么,不时露出笑意,语气中带着亲昵和宠溺:“芙芙,小心风沙,别吹进眼睛了。”
郭芙侧头看了看那少年,不禁莞尔一笑:“雕鹏,我没事。”
队伍继续向前,后面是长安精锐士卒与几辆马车。车轮碾过黄沙,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响。马车之中,陆无双与宋慈正并排坐着,陆无双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瞧瞧那无垠的沙海,显然有些好奇。宋慈则安安静静地倚在软垫上,看书卷或留意外头动静。
“无双外面风沙这么大,你还是少看两眼吧,当心眼睛进沙。”宋慈轻声提醒。
陆无双却笑道:“没事,瞧芙妹在那里英姿飒爽,我正羡慕着呢。她人也好,马也好,真让人眼馋。”
宋慈闻言,笑着抬头:“你若想,待会儿我陪你下去走走。”
正说着,马车一颠,两人差点撞到车壁。陆无双赶紧放下帘子,嘴里嘀咕道:“这路还真不好走。”
后方一辆囚车则被严严实实地铁链锁住,几名士卒看守得紧。车厢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正背靠木板,脸上带着狰狞与不甘。他便是彭长老。此刻他被捆绑得动弹不得,只能透过车厢的栅栏缝隙看向外头,眼神中燃烧着憎恨和怨毒。
“该死的……郭芙……雕鹏……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彭长老咬牙切齿地咒骂,然而口中却堵着一截布,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呤。
显然,此时的彭长老已经从郭芙那里的留影石里,看过自己和母猪的故事,还不止看了一遍。
马车外,两名随行卫兵立在囚车附近,一人扭头看了彭长老一眼,露出不屑的冷笑:“这老东西嘴里还在哼哼?”说着便用手中的长矛重敲了一下彭长老的脑袋,让他安静点。
另一名卫兵挥了挥手,低声道:“小心,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前几天差点害了郭小姐,可恶得很。”说着,这名士兵也拿手中的长矛敲了一下彭长老。显然郭芙在这些士兵的心里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自然也记恨上了这彭长老。
接连两次重击彭长老直接被敲晕了过去。
毕竟这些天,彭长老这些天吃的都是猪食,睡的都是猪圈,晚上还要和母猪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