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这一番瞎话,漏洞百出,真是可笑。
侍从慌张极了,他不禁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人,公子来之前只顾打扮自己,根本就没和他串通口供,而现下公主咄咄逼人,自己哪能应付得了!
音云皱眉,“你看他作甚?莫不是心虚了。”
侍从只得收回目光。
“蒋副都尉,你说你已被她得了手,此话当真?若胆敢欺骗本宫…”
蒋占安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嘴硬道:“当真。”他现在已经头昏脑胀,什么也记不清,想不起了。
是他轻率了,他本以为公主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将此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谁知她却不肯善罢甘休了。
失策失策……
“好,”萧芜华站起身,吩咐道:“音云,带花小姐下去,为她验身。”
什么,验身?蒋占安如五雷轰顶。
他哪里碰过花连秀的身子!当时他威逼她到府上,本想占些便宜,可她宁死不从,还险些踹坏了自己的命根子。
他可是右扶风之子,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于是转头一扭,就将那贱人送上了公堂,反正林平对这种事颇有经验。
林平要物证,他就随意找了个手帕,着府中下人绣上了花连秀的名,林平要人证,他就让侍从随意编了个瞎话。
本来一切顺利,今日午时三刻这贱人就该被斩了才对!蒋占安冷汗淋漓,如果公主执意要翻案,难保不会翻出旧案,那可是好几条人命…
萧芜华走向公堂之中,冲着围观百姓,“不知在你们其中可有郎中?”
百姓们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一银丝老者,老者面色平淡,上前一步,正要跪下,却被堂中人阻止。
“无需下跪,本宫只有一事要请教郎中。”
老者躬身拱手道:“草民惶恐,殿下请问。”
她神色从容,端庄威严,“一个人若是饮酒到手脚无力,可还能行人事?”
老者回道:“回殿下,饮酒至手脚无力,已是醉酒之症,而醉酒之人正处于排毒缺气血的时候,自然不能行人事。”
于是百姓们恍然大悟。
蒋占安不可思议地后退了几步,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番境地。
他扑到林平跟前,目露凶光,一把拿起手帕,置于她眼下,语气慌乱,“殿下你看,这是她留下的手帕,这就是她奸污下官的证据!”
萧芜华睨着那方手帕,扯唇道:“非要让本宫把蒋府的一众人等带来公堂之上,与你当堂对峙吗?”
“你甚至连花连秀的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匆匆绣了她的名便拿来做诬陷之物证,真是可笑。”
不错,一旦同府中所有人的绣工对比一二,真相自会水落石出,蒋占安咬紧牙关,愤恨的扔下手帕,“殿下,你当真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真当他们蒋家好欺负不成,父亲在朝为官数载,好友众多,她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哪来的胆子得罪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