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挠挠头,为难道:“恐怕……”
阎无极:“那就劳烦你去里面和那几个官兵通报一下。”
眼前人乍看温文尔雅,但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堂倌不由自主地点头,刚转身却猛然反应过来……这人怎会知后院有官兵!
毕竟那几个人可是从后门偷偷进来的。
见那狭长地眼眸中闪过戏弄,堂倌方知自己有多么愚蠢,怎么就没想到先问问人家的尊姓大名呢?竟然闹了如此乌龙。
堂倌忙躬身请罪:“求大人恕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无妨无妨,是我没有自报家门,怪不得你。”阎无极摆摆手,抬脚踏进悬壶堂。
堂倌心有余悸地跟了上去,这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自己早该想到他并非池中之物的才对。
高成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阿照身边,犀利的眼神紧跟着忙前忙后的郎中,而其他的官兵也是警惕的观察着后院围墙,以防不测。
直到院中出现了一个人。
“阎大人!您终于来了!”高成欣喜道。
“阎大人!”
吕文祥正在药膳房烟熏火燎地煎药,只听见院中喧闹起来,于是抽空朝院中瞥了一眼,这一看吓得他险些抽出魂。
怎么会是他?!
阎无极看着江梅头顶上的几根银针,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虽然这人嘴上说着瞧不上他爹的鬼手天门针,但用起来还真是顺手。
“吕文祥何在?”阎无极漫不经心地喊道。
“在在在!”吕文祥灰头土脸地跑出药膳房,站在他前面,弯腰拱手道:“草民吕文祥见过阎大人。”
谁知阎无极却拨开那双手,“我可担不起。”
吕文祥“嘿嘿”两声,直起身子,“阎大人长高了不少,方才小的都没认出来。”
“……”阎无极懒得同他饶舌,只是指着木床上的人,阴恻恻地看着他。
“啊,此人是中了毒,方才小的给她灌药让她醒了,”
一提起这事儿他就气的直拍大腿,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个夯货也没告诉小的这女人得了疯病,她一醒过来就乱砸东西,还踢了小的好几脚!”
所以他一下子就把她给扎晕了。
高成在旁边大叫:“你也没问啊!”
吕文祥也大叫:“你应该先说才是!”
“那这癫狂之症你能治好吗?”阎无极戏谑地看着吕文祥。
吕文祥当即挺直身板,拍着胸脯:“那是当然能的。”
得到保证后,阎无极神色变得严肃几分,他沉声问道:“你可知她是如何变得癫狂?”
“嗯……”吕文祥捋着山羊胡,语气略有凝重,“据我所知,三危地有一种毒花,将其整株花研磨成粉,人只需嗅之便可使其见幻象,陷入癫狂。”
“所以她是中了这种毒?”阎无极皱眉。
吕文祥摇头:“当然不是。”他只是说说而已。
“……”阎无极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