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瞎猫能碰上死耗子。
总算不用待在阎大人身边了,高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忙应声带着那几个小吏前去香积寺。
吕文祥的药也煎的差不多了,他让堂倌扶起女子,自己则卸掉了她的下巴,将药灌了下去。
“大人若有事可以先离开,这女子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
“也可,”阎无极认同地点头,接着从袖中摸出两块银锭,抛给堂倌,“多谢郎中救她一命。”
堂倌忙接住,询问的眼神看向吕文祥。
吕文祥撇嘴,“哟,阎大人真是阔气。”就他那几味药材,哪值得了五十两银子。
“还有封口费,吕文祥。”他眼神蓦地变得凌厉。
“哦。”吕文祥下意识别开眼,暗道世人的有些话还是要听的,这阎无极果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开心了叫人家郎中,不开心就叫人家吕文祥。
阎无极收回视线,拍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
“师父,您和阎大人很熟吗?”堂倌呆呆望着那挺拔的身姿。
吕文祥没好气地骂道:“不认识!赶紧过来帮忙把人抬进屋里。”
好歹他也算是沈白芨的半个师父,她这个儿子简直目无尊长,猖狂至极。
师徒二人合力将女子抬进药膳房,吕文祥还拿了根粗麻绳,拴在女子脚腕上,以防她醒过来乱跑。
他不敢想象,若是人在悬壶堂跑了,阎无极会怎么折磨自己。肯定会把他扒皮抽筋挂在城墙外,晒够七七四十九日才行。
但他还是不放心,“小莫,你就在药膳房看着她,记住定要寸步不离。”
小莫:“那我要去茅房怎么办?”
吕文祥:“……”
延尉署
当容广白忽然看到那个身影时,只期待是自己的幻觉。
可惜并不是。
但阎无极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便扭头去了殓尸房。
而那一眼好像也是为了看清他是谁,容广白抽了抽嘴角,认命的回了厅堂。
阎无极到殓尸房时,张义示正坐在棺材前发呆。
他手中还拿着验尸手册。
“张仵作?”阎无极疑惑的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义示猛然回神,他噌的站起身,惊喜不已地回过头:“阎大人!”
阎无极颔首,“你在做什么。”
张义示憋红了脸,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等……阎大人吧,自昨日验尸甘结送到了阎府,自己便一直不安的等待着。
也不知阎大人会不会满意。
“在看父亲留给我的手册。”他只好举起手中的书卷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