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菜后,谭悦无声退下,为他们掩上门。
萧芜华环顾四周,笑道:“凳子够用,我们一起用膳。”甚至还多出一个。
“殿下,这不太合规矩。”不闻不语面面相觑,若是在外面就罢了,可是……
“既然殿下已允,坐下吧。”阎无极拿出长木盒,将银筷分于他们。
他们看音云在殿下身边坐下后,才欣喜的搬来凳子坐在桌边。
正当他们准备用膳时,房外传来轻佻的声音,“好香啊,难道是清炖肥鹅?”
那声音又忽而变得尖锐,“啊!姓谭的你竟然把我的鹅给宰了!”
“那又如何?”谭悦平静的回答。
“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吃我的鹅!”尖锐的声音又陡然变得粗犷。
男子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本来怒气冲冲的神情在看到那张脸以后僵了一瞬,但随即又变得柔和起来,他嘿嘿一笑,顺势跪在了地上。
“穆延见过主人。”
男子白面吊眼,生的一副狐狸像,他如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般跪坐在地,全然不复方才在外的怒气。
萧芜华紧蹙双眉,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叫我什么?”阎无极微眯双眸,透着危险的意味。
穆延一僵,连忙垂首改口,语气更加温顺:“延见过主公。”
不闻不语嫌弃地撇嘴,脸上布满厌恶之色。
这诡异的一幕,让萧芜华和音云难以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她们还从没见过这般奇怪的人,所言所行就如同戏台上的人一样诡异。
让人琢磨不透。
“滚出去。”阎无极冰冷的下了驱逐令。
穆延当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眼眶微红,声音都带上了颤抖,一副被抛弃的模样,“为什么?”
“滚。”
见阎无极不吃这一套,他只能收起装可怜的招式,换了副尊敬神情转而看向旁边,“穆延见过二殿下。”
二殿下?这个称谓让萧芜华眉间凝起些许困惑,“你认得我?”可她从未见过他。
“哈,”他又像狐狸般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透眸中含义,“主人身边只会出现他心悦的,额!”
阎无极不知是何时起的身,她一脚踹向他的胸口,阻止了那即将说出的话,语气森寒无比,似是下一刻便要取人性命,“如果你不想死,就滚出去。”
口无遮拦,丢人现眼。
“我这就滚。”穆延爬起来,忙不迭地滚了出去,主人真要生起气来怕是得扒他一层皮。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房内终于恢复了清净,阎无极坐下,面带尴尬之意,“让殿下受惊了。”
“无妨。”她扯唇,不再去想那句未说完的话。
萧芜华无声叹息,只觉得心累,但又忍不住去胡思乱想,真是病入膏肓。
而那始作俑者却不自知,想到这儿便哀怨地睨了她一眼。
鲜嫩多汁的鹅腿被银筷扯下,阎无极把鹅腿放到她面前的碟子,“殿下这几日舟车劳顿,多补些。”
看着碟中那硕大的鹅腿,萧芜华实在是有心无力,她攥着筷子,不知从何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