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索菲亚问题给问得有一些迷茫的果戈里，直视着一脸怒意的索菲亚，他不明白为什么索菲亚会生气。

明明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明明只是一次再微不足道的，跟以前一样的试探，为什么，为什么索菲亚会这么生气呢？

“自由，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总觉得那是一种我会比喜欢戏剧，更加喜欢的东西呢！”

果戈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明明只是一个不够确定的答案，却又在下一刻生硬的转移话题。

“嘻嘻，索妮娅，不要生气啦，我们回家吧！”

避轻就熟的某个人，围着金发碧眼的少女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这般轻轻松松的说道。

他似乎想像从前那般轻易揭过，这一次的试探，或者是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他们自己之间，又一次心照不宣的玩闹。

从来都放纵着果戈里的索菲亚，第一次不愿意继续像从前一样，为她与他之间的局面，画上虚假的休止符。

因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她终于发现，自己这位看似妥协的未婚夫，真的是一个怎么都理解不了的神经病了吧？

嘛！谁知道呢？

看似疯狂的金发少女，与看似游戏人间的银发少年。

癫狂与理智，在索菲亚与果戈里之间，颠倒而行。

“果戈里与尼古拉被你分为两部分，那么追求自由的是谁，和我定下婚约的又是谁？”

哪怕只是一句说的上是奇怪的质问，平常优雅满分的大小姐，也在这一刻显得莫名的疯狂与病态。

从来都很注重自己表面礼仪的索菲亚，抬眸轻看着果戈里，其中带有质疑与责难，她不在意自己浮乱的金发，也不在意凌乱的衣着，更不在意那从不离手的羽扇。

明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问话，被问询的果戈里却收回了脸上那种不在意的假笑，他低垂着头颅，避开了索菲亚的注视。

然后银发的小丑轻轻呢喃道：“不知道，果戈里不知道，尼古拉也不知道，呐，索菲亚，你知道吗？你知道究竟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呢？”

不是索尼娅，而是更加正式的索菲亚，这一刻果戈里的语气不再像往常一般粘腻，甚至显得有那么一点正式。

面容日益成熟的少年依旧会有迷茫之时，他向自己最喜欢的人类，他的未婚妻这么问询，话语之中带着他自己也不曾理解的的不安。

并不想继续惯着果戈里的索菲亚，毫不客气的撕开，他们一直以来的心照不宣，不再平淡的索菲亚，在这一刻像极了果戈里口中那咄咄逼人的，恶毒大小姐。

他们明明可以继续粉饰太平，可是，在这一刻，索菲亚先一步撕开了，那一道横在他们之间的，本该不可逾越的鸿沟。

“自由，你是说死亡的自由吗？非要说自由的话，那么你的一死了之，不就是足够自由了吗？”

话语之间的恶毒气息简直就要满溢而出了，索菲亚从来都不明白。

为什么果戈里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想要逃避一切，她明明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他们是一体的，她会承接他所有的想法，但是他不能隐瞒她，就像她从未对他有所保留一般。

本来对于索菲亚的话语漠不在意的果戈里，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肆意妄为的笑容，他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此刻的面容阴暗又可怖，但是话语之间却又是足够的欢快。

“嗯？嗯嗯？可以吗？那索尼娅和我殉情吧！我们一起去追寻死亡的自由。”

这一刻，果戈里将话题引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