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坏事的人,不是很想看见苦主那一副,也许是勃然大怒,也许是真情哭诉的有趣表情吗?”
“况且,也只有你了,不是吗?果戈里。”
毕竟,能在庄园之中避开所有人,还不惧怕庄园主追责的“玫瑰花小偷”,除了果戈里,还有谁呢?
淡然过头的言语,来自优雅坐姿不曾变化过一点的金发大小姐,犹如羽扇一般的细长睫毛之下,是一双宝石一样瑰丽的绿色眼眸。
她毫不在意突然出现的果戈里,不如说是早有预料。
“欸,所以,索尼娅根本不知道我在嘛?好过分好过分,索尼娅骗人。”
被别人一句名字而呼唤出来的果戈里,从虚空之中钻出,然后他裹在自己的斗篷里,开始碎碎叨叨。
像是孩童一般的少年,面上是犹如天真不知事的纯白,搭配上荆棘划出的细密血痕,如同被地狱恶意所染上的天使。
“我从来不骗人。”
可是果戈里真的是人吗?
难道不是狗吗?
啊,不对,不是自认为是小鸟吗?
愉悦,这是从眼底,从心里,从索菲亚的身上传出的情绪。
心情颇好的的索菲亚,甚至没有追究那大片玫瑰花的去向,她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拔了我的玫瑰花,这又是想要闹些什么呢?”
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真的果戈里的想法而已,她甚至不打算追究果戈里给她所造成的后续麻烦。
比如说安抚下属,比如说光秃秃的玫瑰庄园,重新置换一批玫瑰丛林,或者说后续的资金的投入。
“因为想找一朵和索尼娅一样的玫瑰。”大声说出自己的需求的果戈里,完全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不太对。
他有什么错呢?果戈里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株和索尼娅一样的玫瑰,作为赔罪礼物送给索尼娅而已。
不是说过了吗,在俄国,送花代表一定程度的歉意。
虽然作为赔罪的礼物,本身就属于某位大小姐。
嗯,被无端霍霍空了的玫瑰庄园,真的是遭了无妄之灾呢!
真的不至于呢!可怜的玫瑰花,可怜的玫瑰庄园。
“和我一样的玫瑰?”
似乎理解了果戈里后续想法的索菲亚,她略带困惑的反问道,莫名的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塞感。
虽然但是,她的玫瑰不仅仅只是被祸害了一点点,而是目之所及的大片玫瑰丛林啊。
并不感动的索菲亚,觉得自己现在手有点痒,并且想将小鸟重新关进笼子里的想法,在脑海里占据了绝对上风。
然后,听清楚索菲亚问话的果戈里,开始哒哒哒个不停。
“嗯嗯嗯,索尼娅是特殊的,可是红的,粉的,白的,黄的,各种各样的玫瑰都不像索尼娅,索尼娅独一无二,所以像索尼娅的玫瑰也该是独一无二。”
“比如说金色,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然后我就把那些玫瑰拿去染色,可是染了好多好多玫瑰,也没有染出像索尼娅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