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亲王妃方才坐定,便开口道:“靖王一家都回了封地,就北曲这小子留在京里,目的不纯,咱们家这几个孩子都看牢些,莫要生出事来。”
世子妃颔首,“婆母说的是,儿媳自当警醒些,安平那边一会就去说。”
“安平就不用管了。”襄亲王妃抬头,对上世子妃满是疑惑的目光,“安平这丫头身世不简单。老身记得你娘家表兄正在景州任职,正是安平生母的家乡。”
“老身要你写封信,托你娘家表兄暗中去查查安平的身世。”
世子妃心里咯噔一下,想了想才开口问,“母亲莫不是怀疑安平并非陛下血脉?”
“陛下亲自查验过的,想来安平的血脉不会有假。老身担心的,是有人利用陛下的血脉,来做对大宣不利的事情。”
昏暗的灯光下,襄亲王妃一半脸笼在阴影下,将自己前些天发现树苑的不对劲的地方说出来。
自从树苑名声受损,王府便禁了她的足,不许她随意出门。谁知她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每隔十日都会派小厮出门采买。
起初并无人在意,后来去的勤了,襄亲王妃怕树苑还在与跟公主次子纠缠不清,这才派人跟了去,这才发现了关键。
襄亲王妃将一个胭脂盒递给世子妃,示意她打开看看。
世子妃照做,并无发现异常,便试着敲了敲盒子,听见里面传来了空洞的回声,这才恍然大悟。“空的?”
“安平在给谁传递消息?”
“靖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