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里带着很大的亲和力，朝齐飞笑着的时候，仿佛是在招呼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

他们之前也的确是老友，而且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可惜，最终他们还是成为了敌人。

齐飞仔细的打量着程曦，她好像比之前看上去要瘦弱了不少，但是整个人却更加的有精气神了。

齐飞若有深意的说，“你的伤势都恢复了？”

距离这次，最后一次跟程曦见面的时候，是在太行山上，当时齐飞跟程曦殊死搏杀，程曦最后坠落到悬崖下面去。

但是她没死。

是的，她没死。

齐飞随后下了悬崖才发现，在悬崖的下方早早的就铺好了一张网，要是他没猜错的话，那张网就是程曦提前设置好的。

她已经猜到了她很有可能不再是齐飞的对手，所以想好了会让她自己掉进山崖下面去，制造除假死的形象来。

她可能也不担心齐飞会发现自己布置好的一切吧。

程曦淡淡一笑，然后对他伸出手，招呼他坐下，“我的伤势的确都已经恢复过来了，你要坐下来聊吗？”

齐飞没说话，而是盘膝坐在了下面的地毯上，跟程曦面对面。

程曦拿出两个杯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齐飞倒了一杯，随后将齐飞的那一杯轻轻的推到齐飞的面前去。

“尝尝我泡的茶，虽然没有你的手艺好，但是勉强还能喝。”程曦笑吟吟的说。

齐飞没尝，只是冷冷的看着程曦。

程曦挑挑眉，“怎么，担心我在茶水里面下毒？”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齐飞不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那次在太行山，你明明已经逃走了，你大可以找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躲上一辈子，我也找不到你，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找你，为什么又要回到我的面前来？”

“你非要死在我的手上不可吗？”

“你还是要杀我？”

“你害死了我大哥，你说我要不要杀你？你派人谋杀我的女朋友，你说我要不要杀你？”

“齐飞，你不会杀我的，你舍不得的，你要是真的舍得杀我的话，之前在太行山上的时候，你就不会在看到我要掉下山崖的时候，还着急的来救我了，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

“这件事的确发生过，不过我现在想想我自己还真是够蠢的，明明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你也不会死，但是我还是上了你的当，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去救你了。”

“你就非要这么针尖对麦芒的跟我说话才行吗？”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齐飞的眼神冰冷，“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却背叛了我，在你成为罗刹局局长的日子里，你但凡有一次跟我坦白，我之后都不会那么愤怒，但是你没有，你还是背叛了我，而我，也最讨厌别人对我的背叛。”

程曦似笑非笑，“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们还是不要说了，说说现在吧。”

说着，她端起杯子品尝了一下里面的茶，嘴巴里面发出啧啧的声音来。

齐飞冷笑，“呵呵，你跟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要说自己的遗言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说了，等你说完，我会亲自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