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头缓了口气:“我早点回来想和你商量点事,结果见到袁枚来拜访你。
我想着先回后院等一会儿,刚好见那俩个小胖子在玩投壶,我陪孩子玩了一会儿。大哥你真得管管他俩,俨然已成家里一霸。”
“胡说,昨日大嫂还揍的他俩哭鼻子呢!你有什么事和我商量?”
“哎,你现在护犊子在东海是出了名的,谁看到咱家俩个小胖子不头疼。罢了罢了,以后有你受的。
我来是想问问,近来不是麻杆不在,我代管盐场嘛。今日码头上有一支漕厂的船队回来了,带回好些东西,正在卸货。
我本想调拨库房里的存盐再次装船,结果差人回来说是白嫂子不让。我想问问你,啥情况啊?
咱们的船队向来换人不停船,还等着装货后再次出港呢!再说徐州初定,也急需运盐前去拓展盐道,为何有盐不卖啊?”
吴天大为疑惑:“我没听飞飞提起过啊,是不是库房里的是掺了毒的?咱们卖去蛮夷的都是毒盐,这事你是知道的啊!”
赵大头摇了摇头:“不是毒盐,我之前调过几次那库房的货去其他地方。今日白嫂子却说留着有用,我这不是想着来问问大哥你嘛。
我统管地方政务,大哥你要有啥大动作,你可得支会我一声啊!不过我怎么听你口气,好似不是你决定的呢?”
吴天摸了摸后脑勺:“咱们生死兄弟,要是别人来问我,我定说是我这么安排的,然后我再去问飞飞就是了。
可既然是你问了,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晚上问问我夫人再说吧!你先安排船队暂且休整,等我了解清楚状况再说。”
“行吧,白嫂子向来主意多,兴许是大哥你最近太忙了,她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那大哥你有确切消息以后告知我一声,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嗯,晚上喝点啊!”
“成啊!”
吴天和赵大头一起离开书房后孤身向着后院行去。
他径直闯入白飞飞厢房,吓的后者匆忙将手中之物藏于身后。
吴天见状,笑道:“飞飞你藏啥呢?”
白飞飞面色一变:“没啥?夫君你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做甚?”
“多新鲜啊,我进我自己媳妇儿的房间怎么能说我冒失呢!你干啥呢?”
“我……我没干啥呀!”
吴天坐在椅子上,望着白飞飞问道:“老实交代,夫君我刚才都瞧见了。”
“夫君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
吴天皱着眉:“你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啥呢?对了,我问你,刚才赵大头说库房里有盐,你不让他运走,你扣着那么多盐做甚?”
“哦……是毒盐。”
“胡说,大头说那批盐他运了不止一次了。飞飞,你怎么对我撒谎?你有事瞒着我?”
“人家没有。”
吴天正色道:“你最好别惹夫君我生气,雪花精盐乃是我东海的重中之重。你掌管所有盐库,万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
飞飞,任何事情夫君我都可以迁就你,但你应该也清楚,有些原则问题,我是分毫不让的。你如实告诉我好不好?”
白飞飞低着头不敢对视吴天,低声道:“人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夫君。”
吴天勃然大怒,高声喝道:“聂耳,给我调绣衣卫,清点所有盐库库存和往来账目。”
“领命!”小耳朵在院外应承。
白飞飞急忙跪地垂泪:“夫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