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见其娇媚的样子,忍不住心下嘿嘿一笑,随口说道:“央央,相公我今天去户部重新办了手续,也去大理寺衙门里报过到了。
衙门让我在家等通知,今天花了六两多银子,只剩下一两了。贤妻提醒的对,得亏带了银子,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只怕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办的下来!”
霜央说道:“相公你用银子不必和我说,男人家自己做主就行。这一两银子相公放身上吧。
咱家还有一缸米,半口袋面。又有大哥给的半扇猪肉,我平日里去山上挖些野菜,这个冬天咱们够吃。
等开春了,相公如果不想人家抛头露面,那人家去城里找个绣娘的活计,也能挣钱。相公不必为生计发愁。”
吴天叹道:“我哪能让你养家,你放心,我人还在,那么官身就一定还在。衙门肯定会给我安排一个岗位,别怕,我发了月俸都拿回家,相公再也不去花天酒地了。”
吴天心知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搞钱,一两银子撑过一个冬天不是不能,只是基本就要省吃俭用,硬扛了。让霜央跟着受苦,他心下有点不忍。
霜央却是笑靥如花:“嗯,人家相信相公。”
时值冬日,天气严寒,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完了饭,霜央打水伺候吴天洗脚,而后才用吴天洗过的水洗了洗自己的脚。
霜央烧热了火炕,二人相拥着蜷缩在棉被里。
吴天搂着这么个美妇人,有点心猿意马,差点就要经不住考验,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挣扎,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提出某些要求,那么霜央恐怕压根不会拒绝。但他自己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霜央把头埋在吴天胸口,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相公,吴家三代单传,子嗣单薄。”
霜央只说了一句话,吴天哪里会听不懂什么意思,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建设,选择了默不作声的装睡。
没一会儿,隐约传来抽泣声。
吴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问道:“怎么了?”
霜央哭道:“自打成亲以来,相公迟迟不与奴家圆房,自大婚之日便喝的酩酊大醉,而后再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人家知道相公看不上我,我不好看,出身还不好。可是在公爹临终前,我答应过他老人家,一定为吴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相公,你如果真的不愿意要人家。那就一纸休书,休了奴家吧。”
吴天一阵头大,借口道:“别胡说。谁说我家央央不好看,相公我今天在城里转了半天,也没见哪家女子能比的上我家央央。
相公只是大病一场过后,如今身子还没有大好,这才……嗯……再等一等吧。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来日方长,你才多大?相公哪天猛起来,让你都受不了。”
霜央破涕为笑:“相公又胡说,羞死人了。乡间俚语都说老爷们儿是牛,老娘们儿是地。没听说哪家妇人受不了敦伦之礼的。”
“你个小妮子,这几日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了。”
霜央扭动着身子,撒娇道:“才没有,相公今日上街上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去啦?”
“咳,没有,我去大哥家,见大嫂就没有你漂亮。”
“大嫂很漂亮啊,只是生了侄女嘟嘟,腰身较以前粗了一些。大嫂脸盘子比我好看多了,你忘了你以前见到大嫂两眼睛都放光。大嫂走到哪,你眼珠子就转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