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率先说了自己与白飞飞之事,而后才说了昨晚在教坊司狐假龙威之事,最后跪地说道:“殿下,微臣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殿下责罚。”
姜瑜不以为意:“吴卿快快请起。此事无妨,你既然是咱们东宫之人,孤就一定会为你撑腰。
白大小姐一事,孤做不了主。但令牌一事无妨,如果有人问起,孤会说是孤允许你用的。十万钱而已,不叫事,孤替你平了。老陆,老陆,死哪去了?”
吴天刚站起身,就见陆山川从外面跑了进来,点头哈腰的冲着姜瑜说道:“老奴在,老奴在。殿下,您唤老奴何事?”
姜瑜说道:“去给孤取十万两银子来。”
陆山川瞪大眼睛:“您……您要十万两银子做甚?”
姜瑜大为不悦:“孤想用银子还得跟你一个奴才汇报吗?”
陆山川急忙跪下请罪:“殿下,老奴不是那个意思。我东宫平日里不用银子,咱们没有那么多钱,得去后宫找皇后娘娘讨要。”
姜瑜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孤堂堂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连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陆山川尴尬的说道:“殿下,您是国之储君,将来整个大齐都是您的。可是您现在不是还年幼嘛,平日里整个东宫的开销,吃的用的都是后宫皇后娘娘统一调度,咱们用不上现银啊!”
姜瑜望了吴天一眼,觉得自己有点丢人了,很是不好意思的冲陆山川问道:“那……咱们东宫一点现银也没有吗?”
“也不是没有,不多。”
“有多少?”
“几百两吧。”
姜瑜泄气的叹道:“那不和没有一样嘛!好嘛,要不是今天问一声,孤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孤穷的只有几百两银子。偌大一个明德殿,仆从数百,真的只有几百两银子?”
“主要是咱们要银子没用处啊!”
姜瑜沉思片刻,似是下了某种决心,说道:“老陆,你去将孤的五爪团龙令取来。”
陆山川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磕头说道:“殿下,这不年不节,又不是祭祀那等重要场合,取团龙令做甚?那东西丢了可不得了。”
“让你去你就去,反了你了,孤的话你都敢不听?我瞧你是不想活了。”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陆山川连滚带爬的跑了,片刻后端上来一个盖着黄绸缎的托盘。
只见姜瑜猛地伸手一抓,黄绸瞬间被他狠狠扯下!随着黄绸飘落,一块巴掌大小的白玉团龙令牌展露无遗。
这块令牌通体洁白无瑕,宛如羊脂美玉般温润光滑,其雕工更是精细入微到了极致。
阳光洒落在这白玉令牌上时,其内竟隐隐有流光涌动,令人不禁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