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脚底生风,领着林羽沿街直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座气势不凡的楼阁前,门匾上书“器物楼”三个烫金大字,楼里进出之人,衣着配饰皆不凡,一看便知是修士常客。小孙哈着腰,侧身将林羽让进楼中,口中还念念有词:“公子,您小心门槛,这里的法器保管让您满意。”
踏入器物楼,一股馥郁的清香扑面而来,馥郁幽然。
正前方,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款步迎来,看模样正值双十年华,肌肤赛雪,眉眼含情,一袭水蓝色纱裙,领口与袖口精心绣着细腻云纹,一头乌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颈边。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恰似春日柔风:“小女子研儿,见过公子。瞧公子面生得很,想必是头一回光顾咱们陈家器物楼吧?但凡是您想购置心仪法器,或是出手手中珍宝,咱们这儿价格都绝对公道,童叟无欺,不知公子有何需求呀?”说着,她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莲步轻移,引领林羽往幽静的侧间走去。
进了侧间,研儿素手轻扬,几缕灵力萦绕指尖,瞬间茶具整齐排列。她优雅地提起紫砂壶,滚烫的茶水如银练般落入杯中,激起层层香雾,盈盈笑道:“公子,先喝口茶歇歇脚。”
林羽颔首致谢,进门时他匆匆扫过柜台,那里多是中品法器,幽光隐隐,在显眼处还错落摆放着几件上品法器,宝光流溢,只是无暇细究。
此刻,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正是破妄灵针,递向研儿,目光带着期许:“研儿姑娘,劳烦瞧瞧,此物贵楼可否修缮?”
研儿双手接过,美目专注,细细端详,黛眉轻蹙:“公子,这灵针主材受损严重,修复工序繁杂,耗费材料珍稀,这修缮成本呐,只怕远超灵针本身价值了。您看,还修吗?”
林羽闻言,心底暗忖,旋即问道:“姑娘,那可有同类型法器?品阶稍低些无妨。”
研儿眼珠一转,梨涡浅现,脆声道:“公子真是好运气,这类灵针,还真有一套存货。”说罢,玉手轻挥,对站在侧殿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快去库房,将那套灵针取来。”
转头又面向林羽,笑语盈盈,“公子,陈家老祖寿宴在即,各方豪杰怕是都要来凑个热闹,您可有耳闻哪些大人物要来呀?”
不多时,小厮匆匆返回,研儿接过木盒,置于桌上轻轻打开,盒中三枚灵针灵光灼灼,似繁星跳跃,看得林羽眸中异彩连连,当下问道:“姑娘,这套灵针作价几何?”
研儿目光在林羽身旁的孙七以及他腰间玉牌上一扫而过,巧笑嫣然:“公子,这套灵针虽为下品法器,可关键时刻功效奇佳,堪比上品。就收您十块灵石,已是极为划算。”
林羽心底默默盘算手中灵石存量,略一踌躇,抬眼还价:“姑娘,八块灵石如何?我手头也不宽裕。”
研儿朱唇微勾,不假思索应道:“既然公子是陈家贵客,八块就八块,还望公子常来。”
林羽心头一喜,迅速从储物袋掏出八块灵石递上,收好灵针后,又接着先前话题问道:“姑娘,这陈家老祖寿宴,究竟哪些高人会亲临?”
研儿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娓娓道来:“眼下确切知晓的,有两位重磅人物。一位是周家老祖,那可是周家的顶梁柱,跺跺脚,松锦山这地界都得颤三颤;另一位则是玉真人,与陈家老祖那可是过命的交情,挚友多年。”
一番闲聊后,林羽知晓了大概,便起身告辞。研儿起身相送,直至门口,还不忘叮嘱:“公子日后若还有法器需求,可一定再来器物楼找研儿哟。”林羽微笑点头,转身迈出了器物楼。
踏出器物楼的门,孙七快走几步跟上林羽,微微弓着身子问道:“公子,您还想去哪儿逛逛?这坊市还有不少新奇地界呢。”
林羽刚张嘴,打算回应,目光却被远处吸引。只见天佑站在熙攘人群里,朝这边招手,身影格外醒目。
林羽扬声对孙七说道:“天色不早啦,剩下的下次再逛吧,劳你陪着我走这一遭,多谢了。”言罢,他快步向着天佑走去。
天佑迎上前,目光扫过器物楼,笑着问:“我瞅见你刚从里头出来,咋样,有没有看上的物件?要是缺啥,尽管言语一声,我回头差人给你送来。”
林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轻摇了几下头,语气随意:“没大事,就是闲来无事随便瞅瞅,没什么非买不可的。”
“那就好。”天佑点点头,转身带着林羽往坊市更深处走去。
不多时,一座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门楼闯入眼帘。雕龙画凤,栩栩如生,门楼上高悬一块烫金大匾,上书“陈家”二字,铁画银钩,笔力雄浑,隐隐透着一股震慑八方的威严。两侧石狮子怒目圆睁,威风凛凛。
穿过门楼,陈家府邸内一片忙碌景象,仆人们身着统一服饰,神色匆匆,手中捧着各类物什,穿梭在长廊庭院之间,却又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慌乱。
林羽紧跟天佑步伐,七拐八绕,周遭渐趋安静。眼前出现一座雅致清幽的院落,院门口两尊小巧的石麒麟,憨态可掬又不失灵动。
迈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造型奇崛的假山,嶙峋怪石堆叠而上,山间清泉潺潺流下,滴入水潭,溅起晶莹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四周绿植繁茂,花草芬芳,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天佑抬手示意,说道:“林羽,这儿原是我父母住的地儿。你就住东厢房,府里人多嘴杂,各种事儿也繁琐,今晚你且早些休息,养足精神。等明儿给老祖贺完寿,我们就返回宗门,不多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