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飞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他低头掏出了手机，在看到来电备注的“林菲然”那三个字时，呼吸一窒。

男人半低着头，眼里的情绪复杂，一旁的施雨欣把他的样子收入眼底，有些莫名。

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林飞羽润湿了干燥的唇瓣，转了个身背对着方芷瑜，接了电话。

“飞羽，在忙吗？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熟悉的埋怨声，在林飞羽听来有些可笑，“嗯，刚才有点事，话说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还没下班，竟然还想得到我。”

“还不是爸，他让我叫你回去吃顿饭，说我们很久没一起聚一聚了。偷偷告诉你，其实就是因为他的一个合作商新给他送了一瓶酒，没人陪他喝，他才会特地叫你回去。”

“你酒量不是还不错吗？”

话筒里的笑声忽然顿住，林菲然合上面前的文件，危险的眯了眯眼，“飞羽，你今天心情不好？”

以往的林飞羽，可不会让她喝酒。

男人嬉笑着打岔，“没有，我可以带上我朋友吗？”

“当然可以。”

直到挂了电话，林飞羽才敛了面上的笑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转身面对着方芷瑜。

她正和施雨欣确认着他的异样，“就是突然这样的？难不成是还没从之前演戏的那个状态里出来？”

“我之前也没跟他接触过，不知道。不过他给我的感觉特别像那种双重人格……”

林飞羽咳嗽了声，施雨欣的话戛然而止。

他讨好的走到方芷瑜面前，“姐姐，你晚上有没有空？陪我回家吃顿饭好不好？”

方芷瑜一脸莫名其妙，“回家吃饭有什么好陪的，不会是林总找你要女朋友，你拿我搪塞吧？”

“当然不是，就是我最近和我姐有点矛盾，我怕她跟我爸告状，我爸打我。”

林飞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趁着方芷瑜沉思，警告的睨了眼施雨欣。

后者瘪了瘪嘴角，没有放在心里。

“这算是求我吗？”方芷瑜眼底闪过精光。

“求，算求你。”林飞羽无奈的敛眉。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跟你过去，你早说让我答应的是这种事。”

刚答应过林飞羽要帮他一个忙，没想到这么快就还上了，而且这个忙还不费吹灰之力，方芷瑜还挺痛快的。

她拍了拍施雨欣的肩膀，“你先回去，今晚没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了。”

“好，那方总明早见。”

等施雨欣离开，方芷瑜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摸了摸凌乱的头发。

等等，凌乱的头发？

“林总说要几点过去？”

“大概八点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