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终于,君后大发慈悲的让元植停下。
季墨玉此时根本听不清声音,只觉得他的脸疼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狼狈的跪在地上,脸肿的老高,被打落的头发贴在脸上,双目猩红,看着君后,眼中弥漫着水光,却并未落下。
“怎么?不服气?”他的这副样子,落在君后眼中,就是季墨玉对他的挑衅。
季墨玉耳朵此时还没完全恢复,但多少能听到一些。
他急忙垂下眼眸,声音低沉而沙哑:“奴……不敢。”
“呵!不敢?”君后嘲讽的笑了笑。
他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季墨玉的下颌,看着他这张肿胀不堪的脸,心中的怒火却没平息多少。
“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要害凤儿?”
“奴没有害殿下,也从未与刺客勾结过,求君后殿下明鉴。”季墨玉沉声道。
君后已经先入为主了,如何会相信他的话。
他眼中的怒气更胜,嘴角嘲讽的笑意也更加浓郁: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元植,取鞭子来,给本宫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奴。”
“殿下不可。”
走到君后跟前,元植覆在君后耳边,轻声道:
“太女殿下本就袒护他,殿下若是私自对他动刑,肯定会让太女殿下不快,还影响了你们父女的感情。”
“这可如何是好?”君后皱着眉,思考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
“本宫想到办法了,既然不能让凤儿知道,那就用针刑吧!”
针刑是后宫男子常用的手段,足够疼,又不留什么痕迹。
“元植,你去取针,你们两个,把季墨玉的衣裳被本宫扒了。”
“你们要干什么?”
若是平时,季墨玉肯定能听到君后与元植的交谈内容。
可今日,他受伤太重,到如今听力都还没完全恢复。
刚才只听君后说让元植去取鞭子,可为何如今要扒了他的衣裳。
他不知道的是,夏日里用针刑确实不需要脱衣。但如今冬天,穿的厚,若是不脱衣,针全都扎到衣服里,就没效果了。
眼看着君后身后的两名近侍已经上前来扒他的衣裳了,季墨玉急忙用力挣扎着。
可那两名近侍长的高大不说,似乎还有些武功,很快就将受伤颇重的季墨玉按在了地上,还脱掉了他的外袍。
“你们放开,君后殿下,你私自对我用刑,就不怕太女殿下怪你吗?”
在一众陌生人跟前被扒光衣服,季墨玉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君后一看他竟这般不配合,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贱奴,你竟然敢威胁本宫?可你以为单凭一个你能影响本宫与凤儿的父女关系吗?别说今日本宫只是教训教训你,就是本宫真的杀了你,凤儿也不会为了你不认本宫这个父后。”
“你……”
“快点脱。”里面的那层衣裳也被扒下,季墨玉紧紧咬着牙关,只觉得全身发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殿下,针取来了。”正在这时,元植端着一盘银针走了进来,每一根银针都散发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