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季墨玉手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凌昭凤也没舍得让他举太久,很久就接过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喝完。
“季墨玉,孤真的还能相信你吗?”
放下茶杯,凌昭凤再次问道。
季墨玉抬头,看着凌昭凤严肃的神色,虽然不知凌昭凤为何执意问这个问题,却还是坚定而真诚的答道:
“殿下,臣侍承认,臣侍确实有无法言说的苦衷,但臣侍确实从未想过背叛殿下。”
“当初臣侍会与凌昭紫合作,后来对南楚发起进攻,都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殿下。”
“臣侍纵然罪该万死,但臣侍对殿下的心从未变过,求殿下……再信臣侍最后一次。”
后退一步,季墨玉脑袋狠狠砸在地上,单薄的后背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凌昭凤无声叹息一声,她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翻出药膏,抬起季墨玉的脑袋,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脸上。
“啪嗒!”
一滴热泪从眼中落下,季墨玉紧咬着唇瓣,才忍住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凌昭凤没有回话,她虽看出季墨玉没说假话,但万一呢?
坐到她这个位置,早就已经赌不起了。
季墨玉是她人生的例外,她也给了季墨玉太多的例外。
药膏涂完,凌昭凤伸手将季墨玉从地上扶起。
跪了太久,季墨玉根本站不起来,几乎完全依托着凌昭凤的力气才起身。
凌昭凤看着他抖得厉害的双腿,将他扶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季墨玉满头大汗的谢了恩,凌昭凤又亲自帮他倒了杯茶,没等凌昭凤用内力帮他加热,他就急忙端起茶杯,一口将茶水闷掉。
干涩的唇瓣得到了滋润,季墨玉习惯性的舔了舔唇。
凌昭凤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双目逼人的盯着他。
季墨玉心中一跳,差点腿软的再次跪地。
好在凌昭凤并没再看他,而是将蓝佩刚刚交给她的画像摊开,放到季墨玉面前,沉声问道:
“可认得此人?”
“这不是凌王身边的夏辉吗?”
“是,他招认,说你在翠岩山私自屯兵,意图谋逆。”
“翠岩山?私自屯兵?”季墨玉满脸懵逼。
“殿下在说什么?什么翠岩山?还私自屯兵?夏辉不是凌王的人吗?难道他如今在南楚?凌王呢?也在南楚?”
凌昭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看出他眼中的不解不似作假。
她清了清喉咙,将翠岩山一事告诉了他,只不过却没完全告知:
“……虽然孤还不知翠岩山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但既然蓝心在翠岩山上发现了夏辉,那就证明翠岩山上的兵马与东萧脱不了干系。”
“而且夏辉也指认你与凌王合作,说你就是翠岩山的幕后主使。”
“孤想想也对,东萧本就是你的母国,凌王又是你的亲弟弟,你在翠岩山练兵,到时攻入风陵,拿下南楚,你就立了大功。别说南楚,连东萧也会成了你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