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季墨玉突然发现这个借口烂到离谱。
凌昭凤刚进来时不就说了,怕刁一鸣拿蛊虫控制他,可如今他都说了什么啊?
“不是!不是妻主我……我……”
“这是谁的血?刁一鸣,你到底对阿玉做了什么?”
也在此时,凌昭凤恰巧发现了季墨玉刚才吐在地上的血,自然也没心思再听季墨玉撒谎。
其实凌昭凤刚才进来时就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只不过并没仔细闻,也没在意。
而如今不仅发现了季墨玉手腕处的伤,还发现了地上的血,她瞬间质问刁一鸣,一脸敌意,甚至还有杀气。
而季墨玉看到凌昭凤将矛头对准了刁一鸣,暗呼糟糕,正想解释,可刁一鸣却不怕死的问:
“太女殿下觉得我会对墨玉哥哥做什么呢?你也知道,我很早就喜欢墨玉哥哥了,如今既然有机会控制墨玉哥哥,我自然……”
“刁神医,你别胡说。”
季墨玉见刁一鸣越说越离谱,急忙拉住凌昭凤的手,低声乞求:
“妻主,刁神医是胡说的,臣侍并没有被控制,而且……而且刚才试的蛊毒已经解了……”
“解了?孤倒觉得,你已被刁一鸣控制,不然为何一个劲的帮她说话?”
凌昭凤表情难看到极致,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跨前一步,直接就不客气的拽住了刁一鸣的衣领:
“刁一鸣,孤不管你想对阿玉做什么,你最好都收收你的心,这次孤不和你计较,但若是孤之后发现阿玉有什么问题,孤一定杀了你!”
说完,她狠狠甩开刁一鸣,在后者恼怒的神色下,直接不客气的拽住季墨玉的手,怒气冲冲的离开。
但即使这般生气,凌昭凤还是顾忌着季墨玉手腕上的伤,没有牵季墨玉那只受伤的手。
季墨玉内心感动,乖乖跟在凌昭凤身后,眼睛却不知何时红了,嘴角还蔓延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刚回到房中,凌昭凤就坐到一旁的软椅上,冷眼望着站在一旁的季墨玉。
季墨玉走到凌昭凤面前,自觉的跪了下来,小心的拉住了凌昭凤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道:
“妻主您别生气了,臣侍知道不该在您离开后偷偷去见刁一鸣,臣侍知错了,妻主想怎么罚都……”
“别打岔,孤是问你,手是怎么伤的?还有刚才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即使没外人在场,凌昭凤依然自称‘孤’,季墨玉就知,这次凌昭凤是真的生气了,也一定要一个答案。
可若是告诉凌昭凤女皇逼他吃下了毒药,除了影响两人的母女关系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且凌昭凤也一定会问女皇逼他吃下毒药要他做什么,而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凌昭凤。
低下头,季墨玉根本不敢看凌昭凤的眼睛,紧紧咬着牙,好半晌后,才坚持回道:
“臣侍不敢欺瞒妻主,昨晚臣侍在议事厅门外碰到刁神医,她就提到她最新研制的蛊毒只差最后一步,需要在人身上试一试。”
“臣侍当时没有多想,就说……说……”
“说什么?”
“说……臣侍可以帮忙。”季墨玉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凌昭凤冷笑一声,看着季墨玉那副柔弱却倔强的模样,终是没忍住,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