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其实顾晨的疑问不止于此,按理来说,庄培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可这件事情却发生在几年前。
老鹰图腾的扣子,最终被聂平发现了端倪,但是从聂平对他父亲所说的那些话不难看出,其实聂平担心的问题,远不是庄培这样简单的说辞。
而是聂平通过这个老鹰图腾的扣子,发现了一些自己不可控的可怕事情。
可是现在,顾晨从庄培这里听到的,似乎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总体来说,庄培想让顾晨相信,他找这个老鹰图腾的扣子,并且想想要获得这个老鹰图腾扣子里的秘密,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藏宝图。
但是,这种说法,似乎有些差强人意。
毕竟事实如何?顾晨还需要让他那位朋友的父亲出面作证。
而聂平似乎是发现了大问题,并且最终让父亲将老鹰图腾的扣子收藏好,就是为了避免麻烦。
而且,从聂平父亲那种惊恐的情绪中也不难看出,聂平的父亲,是真的相信这个老鹰图腾的扣子,或许带给自己的,将是厄运。
“顾晨。”见思考问题的顾晨,似乎有些走神的意思,一旁的王警官也是赶紧提醒。
“哦。”回过神的顾晨,也是继续追问庄培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为什么过去几年后,我又开始调查这个老鹰图腾的扣子?”面对顾晨的质问,庄培深呼一口重气,也是缓缓说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从朋友那里听说,有人在讨论这个老鹰图腾扣子的秘密。”
“毕竟,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其实极为少数,我当时就在魔都的一家酒吧里,听得是清清楚楚。”
“那你都听到些什么?”卢薇薇对于庄培在魔都的情况,颇为好奇。
主要是庄培来自魔都,而且似乎对于老鹰图腾的扣子,非常敏感。
所以,他会花费更多精力去注意这些。
庄培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也是主动问道“能给我一杯水吗?”
袁莎莎闻言,主动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一旁的饮水机处,取来一个纸杯,倒上一些水,主动递到坐在审讯椅上的庄培手里。
庄培咕嘟咕嘟的喝上几口,这才长舒一口重气。
站在面前的袁莎莎问他“你还要吗?”
“如果可以,那就再给我来一杯吧。”庄培倒是不客气,主动将纸杯伸出。
袁莎莎也没多说,再次折返饮水机,将纸杯递给庄培。
庄培依旧是一饮而尽,这才松上一口气道“可以了,谢谢。”
“不客气。”袁莎莎面无表情,直接折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王警官扣了扣桌子,也是提醒着说“那你现在总该说了吧?你在魔都的那家酒吧里,到底听到些什么?”
“就是,有人在讨论老鹰图腾扣子的事情。”庄培说。
王警官皱了皱眉“我知道,我是问你,具体说了些什么?都是些什么人在说?”
庄培默默点头,也是瞬间回想起来。
片刻功夫,庄培也是缓缓说道“我记得,当时是坐在隔壁桌的几个人在那里交流,说的是关于潮品店里老鹰图腾扣子的事情。”
“我当时一听,就非常耳熟,因为那个潮品店,就是那帮典当行的人,卖掉老鹰图腾扣子的地方。”
“于是我就假装在那漫不经心的喝酒,还生怕打扰到他们,只能跟我那几个朋友随便瞎聊。”
“但是,我朋友他们在瞎聊,我是在假装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其实,我一直在听着隔壁桌交流的情况。”
顿了顿,庄培继续解释“这让我听到,关于老鹰图腾的一些事情,听说,最近市面上,有人来问过老鹰图腾的事情。”
“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好像知道,这个老鹰图腾的扣子,内部藏着一个藏宝图的秘密。”
“可是,这件事情,因为聂平的死,都已经销声匿迹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声音?”
“我当时感觉情况不对,就继续偷听,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说,看到一个大爷,带着一个做工精美的老鹰图腾的扣子,去了一家钟表店,想要拆解那个老鹰图腾的扣子。”
“而那个钟表店,也是个老字号,里面的师傅都是老手艺,维修的东西,都是一些高档手表。”
“于是,那个钟表师傅就问那个大爷,他是要修什么?”
“然后那个大爷,就把老鹰图腾的扣子给拿了出来,说要拆解这个。”
“拆解老鹰图腾的扣子?我没听错吧?”听庄培如此一说,王警官也颇为好奇。
但庄培却是狠狠点头“没错,就是要拆除老鹰图腾的扣子,因为那个大爷说,那东西是他儿子的物件。”
“但是他儿子已经去世,他又搞不清楚,这老鹰图腾的扣子里,到底都藏着什么?”
“所以,他想知道里面的秘密。”
听到这里,顾晨与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面面相觑,似乎也赶到十分好奇。
尤其是聂平的父亲,曾经跟大家多次沟通,也足够坦白。
但是,聂平的父亲,却从未跟大家提起此事。
这要不是庄培透露,感觉大家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
思来想去,顾晨也是好奇问道“你口中所提到的这个大爷,是不是聂平的父亲?”
“是他。”这边顾晨话音刚落,庄培便狠狠点头,不由分说道
“我提到的这个大爷,其实就是聂平的父亲,要不是他带着老鹰图腾的扣子,去魔都的那家老字号钟表维修店,恐怕我就根本听不到这个消息,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深呼一口重气,庄培也是不由分说道“我当时听着隔壁桌的那既然,越聊越上头。”
“而且,看样子,他们只是把这个事情,当做一个谈资,也根本没当成一回事,只是大家的一些所见所闻。”
“可他们随口一说,我却是了解的,因为那个老鹰图腾的扣子,我曾经也寻找过多次。”
“之前是因为仿造品的问题,才中断了线索。”
“可现在,又让我得到了消息,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那你是怎么做的?”卢薇薇十分好奇。
庄培吸了吸鼻子,也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说道“我是怎么做的?”
“我的做法很简单,假装自己喝醉酒,然后跟隔壁桌的那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我看他们也喝得有些上头,于是给他们点了一些酒,坐在他们卡座上,开始跟他们闲聊起来。”
躺靠在座椅上,庄培也是缓缓说道“你们也知道,在酒吧灯光音乐的那种氛围下,你请人家喝酒聊天,人家是很乐意打开话匣的。”
“于是,就这样,我们聊着聊着,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
“原来,这个聂平的父亲,的确带着真正的老鹰图腾扣子,去那家老字号钟表修理店,找专业师傅看过。”
“而专业师傅也是尝试着进行拆解,但是,却有些无从下手,因为找不到问题的关键,一直没动手。”
“是看不懂还是怎样?”听庄培如此一说,王警官也十分好奇。
庄培摇摇脑袋“就是看不懂,无从下手,因为这种结构很精密,看上去像个整体。”
“虽然说,这个老鹰图腾的扣子,看上去就是一件做工精美的艺术品,但是你要用放大镜仔细研究可以发现。”
“其实,这种扣子的精细程度,甚至远超一些精密手表。”
“所以,一般的钟表师傅,看不懂,也没见过,不敢冒然拆解,也找不到拆解的入口。”
听着庄培的这番解释,顾晨也相信他说的这些。
毕竟,当初顾晨把真正的老鹰图腾的扣子,叫到法医高川枫手里,让这个专业法医来拆解一番时。
就连高川枫这种专业法医,也是无从下手,找不到切入点。
这要不是顾晨看过聂平的一些图纸介绍,恐怕自己看到这个扣子的同时,也是同样的想法。
所以,庄培说,那些钟表老师傅,有些无从下手,顾晨是能感同身受的。
“你继续说下去。”顾晨伸手,提醒庄培可以继续。
庄培也是默默点头,继续思考着说道
“当时,这个卡座的其中一个人,就在其中一个钟表店里。”
“他因为有一块昂贵的手表,出了些问题,想要找这个老师傅检查一下。”
“所以,就待在那家老字号的钟表店里好些时间,也听到了聂平父亲,与钟表老师傅之间的对话。”
“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分享给他酒吧里的这些朋友。”
“那他这些朋友是什么反应?”卢薇薇现在非常想知道,这帮人的总体态度。
可庄培却是摇摇脑袋,不由分说道“他们这些人,哪里会相信这些?就感觉这个大爷,似乎在说胡话呢。”
“毕竟,听上去就挺玄幻的,所以,没人把这当回事。”
顿了顿,庄培继续解释“当然了,如果他们当中的其他人,没有见过那个老鹰图腾的扣子,或许压根就不会相信。”
“可我是见过的,还有那个分享这个话题的人也是见过的。”
“于是,我就旁敲侧击的打听,也终于让我打听到具体的情况,跟我要追查的那个老鹰图腾的扣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甚至都说出了那个大爷的具体样貌,也跟我当初遇见的聂平父亲非常相似。”
“这让我有理由相信,当初的聂平父亲,用自己出色的演技,欺骗了所有人。”
“他其实是知道真正的老鹰图腾的扣子,到底在哪?因为就在他手里。”
“而聂平则是带着一个冒牌货,跑去跳江自杀,这个烟雾弹,也把给给坑惨了。”
重重的叹息一声,庄培也是抱不平道“所以没办法,我只能重新调查。”
“但是,因为聂平的父亲,曾经见过我,因为当初我为了拿到那个老鹰图腾的扣子,甚至还扮演过火葬场的员工。”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亲自出面,我只能去寻找一些可好的人物,并且的跟这件事情没有牵连的人物,来帮我做事。”
“所以呢?包括炒股失败的杨杰,还有那个工地里的曾华强,都是你找来办事的?”听到这里,王警官也终于相信。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似乎就是他庄培。
而庄培也是默默点头,主动承认道“没错,我在魔都的时候,就有见过那个杨杰,感觉这个家伙办事可靠,也有自己的体面工作。”
“但是,因为在股市亏钱严重,又不甘心,借钱继续,想要把失去的全部给赚回来。”
说道这里,庄培不由笑出声道“或许你们很难理解那种心情,就是你辛辛苦苦很多年的积蓄,就这么被股市套牢,然后一直亏损。”
“而你又迷之自信,感觉自己是掌握了某些规律,只需要再来一把,就能走赢大盘。”
“这种迷之自信,有时候,其实是一种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过去的所有心血都一场空。”
“所以,没钱他们就去借钱,感觉已经完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也是为什么,杨杰会走投无路,替我做事,而我也仅仅花费了两万元而已。”
“看来,你是懂心理学的。”见庄培如此得意的说出这些,王警官也是调侃着说。
庄培则是摆摆手,继续躺靠在座椅上,哼笑着说道
“我不懂什么心理学,但是我知道,我当时需要一个办事的,但是,杨杰似乎就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对自己足够狠。”
“这种人,我用两万块就能让他替我做事,我感觉,性价比还是挺高的。”
“两万块,已经很多了,而且还是给一个陌生人。”卢薇薇哼笑一声,不由摇摇脑袋。
说实话,卢薇薇还是挺佩服庄培的这种胆量,至少庄培是真敢跟陌生人合作。
王警官皱了皱眉,继续问他“那这曾华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