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生敏锐地问道,尽管那还只是一件半成品。
此言令鬼手张目光一闪,显然对他的见解感到些许惊讶,然而最终依旧未发一言。
“这样的技艺,您可以教授吗?”
何雨生进一步探问。
“不招收徒儿。”
鬼手张果断拒绝。
“我不是来求师的,只是希望学习这项技艺,如果您愿意教给我,任何条件我都可以尽力达成。”
何雨生诚恳说道。
“出门!”
鬼手张冷漠回应。
眼见鬼手张态度坚决,何雨生深知不能强求,只得先告辞离去,另谋他法学习这一精湛的手艺。
正当何雨生快要走出院子时,鬼手张出声喊道:“慢着,如果你能够弄到一件宋朝汝窑的瓷器给我鉴赏半小时,我就收你为徒。”
“真的算数?”
何雨生听到条件后心中一阵兴奋。
“我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
鬼手张回答坚定。
“实际上,我手里正有一件宋朝汝窑的天青色釉碗。
如果你同意收我为徒,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给你看半小时。”
何雨生说。
“你手中真的有宋朝汝窑的天青色釉碗?”
鬼手张的语气充满惊讶和激动。
“你若不信,可以等着瞧。”
何雨生见鬼手张的态度如此激动,心知对方对宋朝汝窑的瓷器极其渴望,“一会儿拿过来你就知道了。”
“那快去拿!如果确实是宋朝汝窑的天青色釉碗,我鬼手张愿意以这两只手为证,保证倾囊相授,不会保留任何技艺。”
鬼手张信誓旦旦地说,对他而言,这双手是他最宝贵的财富,誓言定然不会空口无凭。
“不会超过半小时,我就回来。”
何雨生说罢转身离开。
事实上,那件宋代汝窑天青色釉碗就在他的系统空间里存放,但没人会在平日随身携带这样的宝贝,因此他找借口回家取物。
何雨生到达无人之处,取出了汝窑天青色釉碗,然后静待了二十分钟后才返回鬼手张的院落。
这期间,鬼手张不知何时摆好了桌子等候着。
见到何雨生带来的盒子中装的正是那罕见的宝物,鬼手张小心翼翼地打开,仔细观赏了一番后感慨:“的确是宋朝汝窑的天青色釉碗,真没想到,我还能在这辈子见到真迹。”
何雨生一听这话,便知这位师傅不仅是一位内行,其人生经历也定与这件古董瓷器有着不解之缘。
随后半个钟头里,鬼手张目不转睛地研究着汝窑瓷碗,手指轻抚其上,细细体验它的独特韵味。
半小时结束后,虽然满脸不舍,但鬼手张还是缓缓地把那精美的宝物放回了盒子,并带着满意和欣慰的笑容抬起头来。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鬼手张突然问道。
“我名叫何雨生。”
何雨生如实回答。
“从此以后,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我的这里学艺。
但我需要提前告诉你,我教授的这些技艺非常考究天分。
我能做的是教学,至于能否掌握则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鬼手张说道,语气中带有警告意味,但也有着对未来的期待。
“只要愿意传授就行。”
何雨生笑着回应,他背后有神级学霸系统支持,根本不必为无法学到真本领担忧。
“我现在要仿制一样器皿,你可以站在旁边观看。
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随时向我询问。”
鬼手张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工作台前,将之前的几件半成品毫不犹豫地捣毁。
对于这种举动,何雨生心中感到些许疑惑,却没有开口质问。
在清理完旧物之后,鬼手张拿起一团泥巴,熟练地置于陶轮的中心。
在一双巧手的操作下,不一会儿,粗胚的初步形状就显露出来。
何雨生站在一旁注视着,凡是有不懂之处就会发问求解,久而久之,他的古物复制技术逐渐精进。
直至夜幕降临,何雨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鬼手张的小院。
第二天清早,他又前往了陈雪茹家。
陈雪茹与范金有的那些古玩已被摆放到客厅里,何雨生迅速地浏览了一圈,发现有不少上等货色,显然质量超过了从徐慧真那里收购的那一批。
“小何兄,这次不必一件件地谈了,你先大致浏览一遍,最后直接报个总价如何?”
陈雪茹提议。
“小何兄不必着急支付款项,等这批古董交易完成,我们另有一宗生意再议不迟。”
陈雪茹微笑言道。
“陈姐指的是哪方面的合作呢?”
何雨生好奇询问。
“我计划开办一家比徐慧真更大的酒店,不知道小何是否有意出资参股?”
陈雪茹表达自己的构想。
“陈姐,我家公司当前正进行一个重要项目,绝大部分的资金已投入其中。
如果再加上这一百万给陈姐的话,我就真的是囊中羞涩了。”
何雨生如实答道。
“再说,即便徐姐姐的酒店也只投了这么些钱,占了四成股权;陈姐即使建设同样规模的酒店,也可以胜出她的。”
“看来小何并不乐意参与投资,那就算了。”
陈雪茹稍加考虑后,回答说。
但紧接着一想,这样反而可以完胜徐慧真,并且未来酒店完全归自己所有,无论将来想再搞别的什么活动也会更加便利。
“陈姐,请把银行账户信息告诉我,等我把款打进后再安排人运输这些古物。”
何雨生说道。
陈雪茹轻轻点了点头,告诉了他相应的账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