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她是真的病了。”
“家里就有医生,病了怎么不让医生给她看,跑回娘家做什么?”
辛夫人眼里渐渐涌出戾气,“我儿子好的时候,巴心巴肝的贴上来。我儿子受伤了,就耍起小心思,哼,真当我们辛家是傻子不成?”
辛先生见她又钻了牛角尖,太阳穴不由隐隐发痛,
“你先别胡乱猜测,”
他起身扶着辛夫人到客厅坐下,让佣人倒了茶上来,道:“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
偏厅里,孩子们吃完饭,正在互相玩闹。
咯咯的笑声传来,辛先生面色稍缓,问她:“你是不是对小毕做了什么?”
辛夫人笑了一声,道:“她找你告状了?”
辛先生皱眉:“真是你干的。”
辛夫人摇头,“我一天天的要照顾小愉,哪来的美国时间对付她。你不说,我都把这人忘了。”
辛先生看着她,没有忽略她眼里那抹得意的神色。
“不是就好,往后小愉的事,交给护工和医生就行。你啊,就和孩子们玩一玩,乐一乐。或者和老姐妹们逛逛街,买买东西,放松一下。”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保不定哪天就要出事。
“你别管,我有分寸。”辛夫人站起身,像个小姑娘般,步履轻盈的跑着上楼。
第二天,秘书把一份报告放在辛先生的桌面上,道:“这是调查到的信息,夫人确实动用了一些关系,干预毕小姐的生活。”
秘书的措辞十分小心。
辛先生打开报告,粗略的看了一眼。
毕秋跟他说的桩桩件件,都在纸上。
辛夫人做了几十年的阔太太,手里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或许知道毕秋无力抗衡,她委托的人使用的办法,十分粗暴有效。
秘书在一旁静静站着,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给金乌公司的负责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停止对舟市老旧小区的收购案。”
“这...董事长,这可能有点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现在不是还没谈下来吗?”
辛先生面色不悦。
秘书硬着头皮,道:“董事长,事情是这样的,因为金乌公司当初对政府承诺,工厂建成后,可以给当地提供五千以上的工作岗位。所以,当地政府对这次的投资很重视,现在正努力积极的跟小区业主谈判。如果这时撤掉方案,怕是会得罪政府部门。我们辛氏之前在舟市的两个工程,虽然已经交付,可尾款还有些没收回来。而且,可能还要赔偿金乌公司一些损失。”
“方案没谈成,他们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