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痛楚,慢慢的侵袭了他的四肢百骸。
辛夫人还在叫嚷着:“我就待在这,哪也不去,这里是我的家,你休想赶我走。”
辛广愉站起身,道:“待会有人来接你们,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别走。”辛夫人拉住他,悲愤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爸爸,”沈雅从后面喊住他。
辛广茂停下来,没有回头。
“爸爸,”沈雅走上前,道:“今天您和妈都在气头上,就先不要做任何决定,好不好?妈年纪大了,成愉又病着,去了疗养院那陌生的环境,身体怎么样不说,别又憋出病来。”
辛广茂没有说话,可也没有走开。
沈雅再接再厉,道:“大宝和小宝的事,其实也是个误会。您是知道的,妈在家里,去哪都喜欢带上成愉。那天她又带着在客厅看电视,正巧理疗师过来,熬了药水要给成愉泡脚捏脚底。大宝和小宝在一旁玩闹,刚巧理疗师端了药水过来,小宝不小心撞了上去,理疗师躲避不及,刚熬出来的滚烫的药水,就这么倒在了成愉身上。妈当时吓坏了,偏偏两个孩子还不认错,妈才把他们送走的。”
辛广茂听到这里,大抵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形。
不用去问佣人和保姆,他也能猜出沈雅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两个孩子玩闹是真,碰到理疗师是真。
药水撒了也是真。
可要说药水滚烫,辛成愉被烫伤,两个孩子死不认错,他是不信的。
当时情形,肯定是辛夫人当场暴怒,或许还动手打了孩子。
再大喊大叫的要把孩子送走。
两个孩子害怕哭闹,于是便给他们灌了安眠药,使得他们能安静下来。
“你不用给她开脱,”他寒声道。
“爸爸,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保姆佣人,他们都能作证。”
辛广茂转过身来,道:“沈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可小愉受伤以来,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沈雅脸色顿时煞白,急忙道:“爸爸,我真的没有撒谎。”
“有没有撒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家里最难的时候,你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我也明白,小愉现在这样,是委屈你了,你还年轻,辛家不能耽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