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在黑夜里,就如同一道闪电,与这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乔墨景的心怦怦怦直跳个不停,恐慌以及疑惑纠缠不清。
太子殿下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肯定是他的错觉,那个人多半不是太子殿下,而且他有脸盲症,根本根本不清楚那男子到底是谁,所以就当做没看见吧.........
姜琳看见乔墨景神态不自然,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好奇的问:“乔将军,怎么了?”
“没.......没事.........”
虽然乔墨景这样说,但姜琳还是半信半疑,所以她抬起纤纤玉手掀开了帘子,准备自己亲自看看外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乔墨景却伸出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瞬间,她的视线陷入了一片漆黑。
“乔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姜太子妃,不要回头看了...........以后你就要开始新的生活,皇宫里的那一切就不要牵挂了........”
姜琳动了动嘴角,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她之后不会再回到这皇宫了。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权寒州,虽然我只和你做了几日的夫妻,但是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他人了..........
再见了,权寒州.........
马车走进了黑暗之中,再也没有了一点影子。
东宫的大火灭了,但是曾经宏伟壮丽的建筑如今已化为一片废墟,到处被烧得漆黑,斑驳陆离,宫门也已破败不堪,歪斜地挂在门框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
宫宏逸费力的把晕倒小周子抱回了屋内,然后给小周子盖上了被褥,长叹了一口气。
小周子只是一个下人,他完全没有必要理会小周子,但是他心里太愧疚了,总想做点什么..........
这样才可以减轻心里的罪恶。
宫宏逸转身,抬起手拉开了门,顿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权寒州。
月光下,权寒州的面容清冷,身形挺直修长,却也衬出周身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可眉梢眼角却凝着化不开的霜意,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光 。
“太子殿下........”宫宏逸瞬间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跌坐在了地上,难道这么快权寒州的鬼魂就来找他索命了?
他颤抖着嘴唇开始认错哀求:“寒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去了一趟花楼,我没想到东宫就着了火,姜琳被烧死了.........”
“我错了,我错了..........看在咱们兄弟多年的份上,你饶了我一次吧!”
“我知道你非常喜欢姜琳.........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很难过。”
“而且姜琳去了阴曹地府,也能和你见面了,到时候你们在地下还可以继续做一对快活夫妻,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宫宏逸越说越心虚,到了最后声音都没了,他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紧接着他注意到,这男子居然有影子........
不是说鬼魂的双脚都是不沾地的吗?而且鬼魂还没有影子。
这是.........
宫宏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权寒州听了这一番话之后,眉心蹙成了一团,情绪激动的拽住了宫宏逸的衣领,那眼神似乎要杀人,“你说什么?姜琳被火烧死了?”
宫宏逸瑟瑟发抖,“寒州,你冷静一点..........我知道我该死,我.....我给你跪下了........你可千万别杀我。”
权寒州一脚踹在了宫宏逸的身上。
宫宏逸飞出了几米远,甚至还砸倒了桌子,桌上的花瓶也哐哐掉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他捂着胸口,就算浑身刺痛,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是他活该的,不过他有一个疑问,“寒州,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鬼踹人的感觉这么真实?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人是鬼!”
宫宏逸慌张的抬头。一番打量之后,他确定这是活着的权寒州,然后他瞬间哭了,急忙扑过去抱着权寒州的大腿,“寒州,你居然还活着,我可太高兴了.........你没死就好!”
权寒州又一脚把宫宏逸踹开,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我回宫的路上遭遇了埋伏,所以回来晚了,但是我特地让小周子交代你照顾好姜玲..........”
“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