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没有回家过年,就在这照顾我们的生活。
期间,我偷偷去见了养母,她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哭呀。我又掏出我存的私房钱给了她五百,她死活不要,但我还是塞进了她的手里。
本来以为,这个2005的新年,我们可以过一个安静的甚至避世的新年!
但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中午十一点,艾英带着三个孩子,一路哭哭啼啼地,找到这儿来了。
来的路上,吸引了很多人,跟着到了我们这个胡同。
平元仰着头,不知道在哪儿找来破烂衣服和旧鞋子,看上去就是个叫花子,“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我饿,我渴,我冷,救命啊,救命啊……”听着他的哭声和台词,我想笑,还想哭。
常常(大哥和吕小美的私生子)突然放声大哭了,“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很明显地看出来,这是自吕小美离开以来,压抑情绪的爆发。
倩倩牵着平元的手,撇着嘴,泪水刷刷地流过白嫩的腮帮。
平元和常常相比,平元有表演的成分。
其他准备新年给老人拜年的路人或邻居,看着我们,或充满疑惑,或指点点。
艾英的表情非常奇怪,她不知道在哪找的破衣服,看上去比我妈穿的还老,“可怜兮兮”地对其他人说:“我这自己带着三个孩子,他不要我们了,大过年的,我们没地方吃,没地方住,……”她说着还“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