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影一早已昏迷不醒,浑身是血。
太后将奄奄一息的暮雨带到了陆听岚面前。
“暮雨!”陆听岚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暮雨。
暮雨的脸上满是血污,衣衫褴褛,气息微弱。
陆听岚小心翼翼地为暮雨处理伤口。
“夫人救救影一”暮雨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陆听岚的眼眶红了。
送饭的嬷嬷低着头,不敢看陆听岚的眼睛。
“嬷嬷,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嬷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太后将陆听岚的信物交到了聂栖庭手中。
那是一枚白玉扳指,是聂栖庭送给陆听岚的定情信物。
看到信物的瞬间,聂栖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知道,影一有危险了。
太后将皇宫外集结的人马尽收眼底。
“聂栖庭,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怒不可遏,指着聂栖庭的鼻子骂道。
聂栖庭神色平静,不卑不亢,“皇上,臣只是想救回臣的妻子。”
“你的妻子?她现在是太后的阶下囚!你以为你包围皇宫,就能救她出去吗?”
“皇上,人心不是虎符能调动的。”聂栖庭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太后将目光转向了皇上身边瑟瑟发抖的太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皇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名太监。
太监双腿发抖,“奴才奴才被逼无奈”
“狗奴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背叛朕!”
太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额头鲜血淋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聂栖庭看着皇上失态的模样,嘴角勾起冷笑。“皇上倒也不必如此动怒,臣的兵马虽已包围皇城,却并无其他意图。”
皇上闻言一愣:“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聂栖庭直视着皇上的眼睛,目光深邃如渊。
皇上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聂栖庭如此陌生,仿佛之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臣想要的很简单,皇上应该知晓。。”
“仅仅是这样?”
“当然。”聂栖庭的回答简洁明了。“皇上不必知道臣究竟是谁,只需要知道,臣依旧是皇上的一条狗,便足够了。”
皇上将手中未饮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朕可不敢有你这样的狗。朕的几个儿子,竟都不如你。若是你是朕的子嗣,朕或许会考虑将这江山交给你。”
聂栖庭只是淡淡一笑。
他知道,皇上极有可能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故意说出这番话。
就在这时,太医匆匆赶来,为影一诊治完毕后,躬身向聂栖庭禀报:“聂大人,这位侍卫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皇上诧异地看着太医,疑惑他为何不向自己行礼。
“皇上,这位太医是臣的人。”聂栖庭语气平静,却带着挑衅。
。“如今,你是一点也不顾忌朕了。”
。“皇上,您永远是臣最尊敬的人,同时也是臣最想恨的人。”
说话间,聂栖庭的情绪逐渐失控,双眼变得通红,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皇上意识到聂栖庭的不对劲,正准备呼唤自己的影卫。
聂栖庭却突然动了,快如闪电般来到皇上面前,单手扼住皇上的脖子,力道之大,让皇上呼吸都变得困难。
“大胆!聂栖庭,你竟敢对朕动手!还不速速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