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尴尬地笑了声,语气微恼,“别乱说话。”
福喜悻悻闭嘴,视线转向别处。
江京九松懒地靠着沙发背,宽掌抚在福满满后腰处摩挲,感受到她身体绷紧坐直,浑身散发着对这些人的敌对气息。
“这几天箐箐快要高考完了,需要我提供包机服务送你们全家出国旅行吗?”
他和颜悦色,当真是放低了姿态说了些好听的话。
“想喝茶可以自己泡,我父母没教过我怎么泡茶。”
“哪里的话。”福泽坐下道,“我们也不渴,这次来是为了一些事情来的,我大哥给家里来电话,说他住院了,想让我们接他和海子回家。”
江京九双腿交叠,休闲的穿搭让他看起来更年轻有活力,讲话口吻却透着稀奇古怪。
“回家做什么,首京他住的不习惯吗?我特意为他们父子准备的独立病房,精心照顾着。”
“不,不是。”福泽急着摆手,“大哥给我们打电话,说这边的照顾太无微不至了,他糙惯了,还想回老家去休养。”
“嗯。”江京九意味深长嗯了声,指头蹭了下鼻尖道,“懂了,你们是嫌弃我的人照顾的还不够精细,我会改进的。”
福泽一听,这不是硬要曲解他的意思么。
小年轻还真不是个老实的,跟他大哥在电话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福泽忽然转变思路道:“那先这样吧,吕校长也有事情让他先说,我想见一下大嫂,请问她住在哪里,能帮忙指条路吗?”
“你做梦。”福满满无比果断一口否决。
她太了解福泽想干什么了,想通过鲁祁思迂回曲线救哥。
她妈妈就是对谁都太好了,耳根子软。
教她的,福满满全都铭记于心,但鲁祁思自己则是牺牲型人格,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有主意的人监管她,她会被人劝来劝去,自己身在苦难却能忍受,一门心思全为别人着想。
“怎么就不行了?箐箐马上就要高考了,毕业了上哪个大学,我们不得跟大嫂商量一下吗?”福喜顿时面相福满满,颇为气愤道。
福满满扯了下嘴角,透出不屑与讽刺的神情,“不用因为有他在你们就这么端着伪装,你们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吗?箐箐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妥当,轮不着你们操心,我妈住院的时候,你们有一个人出现了吗?按理说,福天把我妈差点打死就应该报警把他抓紧去坐牢,她就是耳根子软,被你们这些臭虫吓得瞻前顾后,现在你们绝对不可能再欺负到她了。”
福泽敛了面上和善的表情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嫉恨?”
福满满蹬一下站起来,气火从心间升起直冲天灵盖,“你是个老变态,你……你……”
她垂下的手紧握成拳,指骨关节紧到泛白,一阵阵的头晕耳鸣袭来。
那些不好的乱麻一样的记忆似涨潮般汹涌澎湃。
紧接着突兀地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道:“不想看到他们,难受。”
“商占,带走。”江京九低沉的嗓音裹着愠怒,一只手不自觉把人往怀里带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