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请教一下。”

方秀雅闻言，神色稍正，开口问道：

“方便让小雪旁听吗？”

夏汐转头看了一眼诗书雪，轻轻摇了摇头：

“不太方便。”

诗书雪听后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之色，但她也并未多言，自觉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厚重的书库大门关好。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夏汐凝视着方秀雅，缓缓开口：

“灵气，是什么？”

方秀雅的神情在听到灵气两个字时骤然突变，似乎触动了某种禁忌。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语气郑重且带着几分警告：

“闺女，这东西碰不得。”

夏汐眉头微蹙，疑惑地追问：

“为何？”

方秀雅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灵气这种东西，各大势力高层几乎都心知肚明的禁忌。人族只要沾染灵气，轻则痴傻癫狂，重则陷入疯魔。至于原因，没有人能说得明白，也没有人愿意去试验。毕竟，只有宗师级别的存在才能勉强容纳一些灵气，境界稍低者，碰之即死。”

她接着说道：

“没人说的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夏汐听到这话，突然感觉这灵气枯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还有那股奇怪的食欲，或许都能用灵气解释，但不知为何，她只对诗书雪有这份感觉。

方秀雅沉默片刻，接着缓缓说道：

“还有一些事情，我不能说，说了就会触动大阵的禁忌。俺只想告诉你，闺女，千万不要尝试去触碰灵气。”

夏汐听完，略作思索后，随即开口：

“那我能灭了金狮帮吗？”

这话一出，方秀雅愣了一下，目光骤然一沉。

她盯着夏汐，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但想到最近的调查报告，诗书雪对夏汐行事风格的描述，以及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实力，她终究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闺女，这话俺就当没听见。你要干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夏汐笑了笑：

“明白。”

方秀雅见状，又小声嘱咐道：

“下手最好干脆利落些，别留后患。”

夏汐点点头，淡淡说道：

“懂了。”

方秀雅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虽说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金狮帮疑似与妖物勾结，但并没有决定性证据，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

她还没说完，夏汐就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书库。

望着夏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方秀雅久久未语，良久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一旁的大乾地图，喃喃道：

“你终于要动手了么……”

……

大乾，京城，皇宫深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一名身穿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平静，眼底却如深潭。

他手指缓缓落在面前的地图之上，点了点，淡淡说道：

“小狮子，有些逾越了。”

随即，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空空如也的大殿，沉声吩咐：

“传令禁军，灭金狮。若有目击知情者，一并灭杀，片叶不留。”

空无一人的大殿内，突然一道低沉却铿锵的声音随即响起：

“是！”

声音落下，偌大的殿堂又恢复了死寂，只有男人翻看书案之声不断回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