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好歹我们以前也有过交情。你当卧底的时候,我可没少照顾你。”
田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那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脊梁骨一般。
他的眼神中却仍有一丝不甘,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虽然看似屈服,却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这次你就当帮我一把,这钱就算是借我的本金,等我东山再起,一定会加倍还你。”
吴亮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坚定的步伐像是敲响的战鼓,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的眼神坚定地逼视着田少,仿佛要将田少心中的最后一丝伪装都剥离。
“田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孩子到底在哪里?”
田少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像是失去支撑的桥梁,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他脸上满是无奈,那无奈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再也无力挣扎。
“我……我说实话,孩子趁我不注意跑了。我也找了很久,可就是找不到。”
吴亮瞪大了眼睛,那眼球像是要从眼眶中弹出,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孩子?”他愤怒地吼道,声音在赌场中回荡,引得周围一些赌客纷纷侧目,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田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那贪婪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再次占据了他的内心。
“我只是想弄点钱,重新开始。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直在赌场角落暗中监听的祁同伟,听到田少的坦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目光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间划破黑暗。
他迅速抬起手,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祁同伟快步走到田少面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威严。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田少,那目光像是能将田少冻结。
“田少,你最好老实交代孩子逃跑的具体情况,否则你将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田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的枯草,脆弱而无助。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
“那天,我把孩子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那工厂就像一座鬼城,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堆积如山的垃圾。”
“我正准备给吴亮打电话,那孩子突然像一只小野兽般咬了我一口,然后就趁机跑了。我只记得他是往工厂后面的树林方向跑的。”
“当时天太黑了,黑得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我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就放弃了。”
吴亮心急如焚地说道:“那孩子当时有没有受伤?他穿的什么衣服?”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他却浑然不觉。
田少看了吴亮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
“他没受伤,就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那羽绒服的颜色像是冬日里的天空,湛蓝而明亮。牛仔裤,那牛仔裤上还有几个小破洞,像是孩子调皮留下的印记。”
“运动鞋,白色的鞋面上还有一些污渍,可能是在逃跑过程中沾上的。”
吴亮的内心被恐惧和愤怒交织的情绪填满,那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的心底蜿蜒爬行,啃噬着他的灵魂;而愤怒则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在他的胸腔中疯狂咆哮。
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祷着孩子一定要平安无事,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向命运发出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祈求,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命运之神敲响的倒计时钟声。
祁同伟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这弥漫着的愤怒与贪婪的迷雾。
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走向吴亮,那步伐如同古老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
他轻轻拍了拍吴亮的肩膀,那宽厚的手掌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安抚世间一切的躁动与不安。
“吴亮,别冲动。交给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行动!”祁同伟一声令下,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如同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冲锋号角,瞬间打破了赌场中那短暂的寂静。
警察们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洪流,从赌场的各个角落迅速涌出。
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身姿矫健,脚步匆匆,却又有条不紊。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如同觅食的鹰隼,紧紧地锁定着目标。
有的警察手持警棍,警棍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那寒光仿佛是正义的象征,让人不寒而栗;
有的则紧握着对讲机,随时准备与队友沟通最新的情况,那对讲机里不时传来清晰的指令声和回应声,仿佛是这场战斗的指挥乐章。
他们迅速涌向赌场的各个出口,开始封锁整个大闸赌场。
赌场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赌客们惊慌失措,像是被惊扰的蚁群,乱作一团。
有的赌客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的求救信号;
有的则在人群中疯狂地推搡着,试图挤开一条通往出口的道路,他们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如同溺水者在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那些粗俗不堪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一场语言的暴风雨。
各种呼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嘈杂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警察们则有条不紊地维持着秩序,他们大声呼喊着让大家保持冷静,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是黑暗中的灯塔,给人以希望和力量。
有的警察伸出强壮的手臂,拦住那些企图逃跑的赌客,将他们引导到一旁集中起来,那动作熟练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有的则在各个通道口仔细检查,他们的眼神如同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防止有人趁机逃脱或藏匿起来。
祁同伟根据之前技术部门破解出来的田少电话位置,带领一队训练有素的警员,如同一群敏捷的猎豹,迅速锁定了赌场中的一个房间。
他们沿着那曲折而又昏暗的走廊前行,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一群在黑暗中穿梭的幽灵。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与紧张,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抓捕行动的期待,那期待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们的眼中跳跃。
祁同伟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挺拔而坚毅,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配枪上,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充满了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随时准备扣动扳机,那扳机仿佛是命运的开关,掌控着这场战斗的生死大权。
当他们来到房门前时,祁同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手势如同古老的魔法咒语,瞬间让身后的警员们安静下来。
他对着身后的警员们点了点头,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仿佛在告诉他们:“我们一定能成功。”
警员们心领神会,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那武器在他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成为了他们扞卫正义的伙伴。
祁同伟微微侧身,他的身体如同紧绷的弓弦,充满了力量。
他抬起脚,猛地一脚踹向房门。
“轰!”的一声巨响,房门如同一面脆弱的纸墙,瞬间被踹开,木屑如同烟花般飞溅四射。
房间内,田少正站在窗边,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
窗外,是一片黑暗的夜空,那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无边无际,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等待着吞噬他。
田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他不顾一切地转身,手脚并用,爬上窗户,那动作慌乱而急促,仿佛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
他的身影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渺小而无助,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孤雁。
“田少,别跑!”祁同伟大喊一声,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内回荡,震得窗户玻璃微微颤抖。
但田少此时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听不进去,毫不犹豫地从窗户跳了下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田少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