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和左边脖子开始肿起来,可外边的马蜂依旧没有要离开的趋势。
“尿液可以解蜂毒。”展娇平静的说。
我的耳朵瞬间就红温了,我磕磕巴巴的说:“其实……我还……可以……再忍忍的……”
“短时间内我们应该是出不去了,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处理一下。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转过身去,但你被蛰的地方可是会越来越严重的。”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尴尬过。
如果她是个男的,我根本不会顾忌什么,可她偏偏是个女人。
我又挺了十多分钟,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我感觉脖子那里肿的更厉害了,甚至转脖子的时候都有些困难。
于是我又磕磕巴巴的,让展娇转过身去,然后我用手接着,处理了一下。
这个过程就是非常难为情,我又很怕有味道,所以一直不敢转身,特别的社死。
展娇为了让我放松,还开导我说这没什么,让我不要太在意这个事情,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我将头顶在棺材板上,全神贯注的听着外边的动静,祈祷着这群马蜂快点离开。
这个过程特别漫长,我紧张的又出了很多汗,两个味道混在一起,再加上心里的顾虑,别提多难受了。
终于……外边不再有马蜂的声音了,我立马顶开了棺材爬了出去。
展娇也从另一边出来,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
我看她向我走来,立马尴尬的后退几步,结果她直接跑过来照我头拍了一巴掌:“躲什么躲啊,我看看你被蛰的地方怎么样了。
这有什么的啊,你就把我当成你姐就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
我只能社死一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任由她查看着我被蛰的地方。
“你这个刺还在这里扎着呢,需要处理一下。”
展娇说完并没有马上带我离开,而是在附近的坟堆旁转了转,专门挑有白花或者纸钱的地方,找到了半瓶剩了一些底的酒瓶。
然后带着我回到河边,找到一处月光特别亮的地方,用河水给我清洗了一下皮肤。
紧接着打开那酒瓶,将酒底子倒了上去,然后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小包。
这是一个针灸包,里边还配了一把刀片,她说这是隋亮之前送她,让她随身携带的,没想到在这野外之中帮了她不少的忙。
她用剩的酒底子在刀片上冲了冲,然后在我被蛰的地方切开一个小口,用手捏住那根刺,另一只手用针一点一点将它挑出来。
整个过程我都是龇牙咧嘴的,但还是很配合她,不断的调整方向,让她能借着月光操作。
刺拔出来后,她又帮我挤了很多血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东西包扎,于是我跟展娇说先这样吧。
然后我说我们必须回到村子里,我的背包还在那个房子,那里边有药箱。
展娇说可以带我从另一条山路下山,马蜂怕烟熏,我们得做一些火把来,再来对付这个蛊道师。
下山的路上还是很顺利的,那个蛊道师在我们去追薛阳的时候,已经来过这个房子了,尸体已经被它带走了,凳子上只剩下我的背包。
我连忙把打开背包拿出药箱,让展娇帮我包扎了一下。灶台处有几盒火柴盒,全部拿走,又在院子里做了好几个火把,然后把门锁上,趁天还没亮我们又回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