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能说我来过这里,又不能说我是谁,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询问着陈望京。
陈望京大概跟我提了一下,但是没有提董茂山也没有提巴叔。
只是说他们几个人在搜山,碰巧走到了那个山洞,看到浑身是伤的我,就把我救到了这里。
然后说我们现在是在,哀牢山里的一个地下实验基地。
他仔细盯着我的脸:“其实医生在救治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严格来说,我救了你两次,虽然你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样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但是你身上的植皮痕迹太明显了,重度烧伤被我送到昆明医院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谢谢你救了我,但我只能告诉你,我和薛阳他们是一伙的,别的我无可奉告。”
我决定死鸭子嘴硬,反正他也查不出来我什么,指纹、dNA、这副身体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陈望京继续盯着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说。
你这副身体我也让专家检测过了,是跟我们普通人的身体不太一样。
本来寻思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做完检查后就会把你送下山去,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我这人可吃软不吃硬……”陈望京说完起身就走了,并顺带把门关上了。
我将碎片袋子揣进了病号服的裤子口袋里,扶着床沿就想下地去。
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再次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两个穿着白色无尘服的工作人员。
他俩一前一后直接上手把我抱到了一辆轮椅上。
然后将我的两只手,分别铐在轮椅两侧扶手上,推着我就来到了楼梯门那里。
楼梯门这里看得出来也是焕然一新,不仅重修了门,还特意在走廊里刷了油漆。
这里不通风,到处都是很刺鼻的油漆味。
我本来想找个合适机会挣脱逃走,可一进楼梯间这里,身体里和裤子口袋的碎片似乎都出现了反应。
尤其是红色的那片太显眼了,我连忙用手背去遮挡。
这说明什么?我不能离开这里,最后一枚碎片就在这里,而且离我非常的近。
原本挣扎的我停止了动作,扭头对身后推轮椅的那个家伙说:“我冷,帮我拿一条毛毯。”
他戴着口罩,只能看的到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白了我一眼,转头对另一个人小声说了一句。
不一会,那个人就回来了,并且往我腿上扔了一条毯子。
“你倒是给我摊开啊,你们把我两只手都铐上了,我怎么打开这毛毯?”我没好气的说。
“你事儿可真多。”那人不耐烦的把毯子扯开,我则是趁机让他往上盖了盖,这样就不用担心发光的碎片会被他们看到了。
我们在这楼梯间里大概站了有十分钟,实在是等的太无聊。
于是我扭过头跟身后的那个人搭话:“不是,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要不你们把我解开,我走路跟你们去,还是说陈望京就让你们陪我,在这里罚站啊?”
“闭嘴,你怎么话这么密呢!等着!”身后的那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将我身子转过去,按回到轮椅上。